陈秉感动地涕泪横流,直言贺昇好兄弟,苟富贵不相忘。
沈毅风一个劲地翻白眼,傻子都能看出来贺昇是为了于澄,真不知道这傻逼往自己身上揽个什么劲。
这会离高考不到一百天,不管什么时候路过高三教学楼,都是安静的,连十八班那日天日地的班风都逐渐收敛。
直到二模成绩下来,于澄成绩都稳定在年级四百名左右,老徐说这个成绩一本没问题,连赵一钱都摸到了本科的边。
学海无涯苦作舟,以前老觉得读书刷题这件事看不见头,现在看见头了,大家又拼了命的去抓住。
梧桐道上再次绿叶成荫,阳关下泛着绿,几道细碎的阳光透过间隙洒落在地面上,校服的裙摆上。
许颜回过头张望:“祁原他们今天下午打球,咱们去看吗?”
“去呗。”于澄咬着酸奶吸管:“脑子都学糊了,去溜溜弯也好。”
学校操场上人不少,都是高三出来透气的,周末照旧有半天的休息,但回去的人少,都是出来放松一会,再回教室继续学习。
两人径直走到台阶下面坐着,看着篮球场上的几人追着球跑,许颜望着前方,说道:“我现祁原好像这半年都没谈女朋友了。”
“是吗?”于澄问。
“是啊。”许颜点头:“真难得。”
“确实难得。”于澄评价一句。
一场打完,祁原几人走过去,自然地拿过于澄面前袋子里的饮料,两人只要来看他们打球,几乎都会给他们带水。
祁原拧开瓶盖,咕咚咚灌下去大半瓶,坐到于澄身边,转过脸问:“你俩这半天就在这看我们打球?”
于澄眯着眼笑:“是啊,多养眼,毕业以后上哪凑这么一堆帅哥打球给我们看。”
“行。”祁原笑一声:“你俩打吗?带你们玩。”
于澄扬起下巴朝球场看:“他们不打了?”
说的是球场上的另外一伙人,于澄许颜偶尔也会到球场上投两个球玩玩,都是没其他人在的时候。
她俩就是真玩,跑都跑不起来,祁原几人也乐得让她们,心血来潮还能来段现场教学。但其他人在就不合适,一群大老爷们打球掺进去两女的,于澄自己都替他们觉得扫兴。
祁原点头:“嗯,不玩了。”
于澄拉上许颜站起来:“那走吧。”
赵炎把球顶到指尖旋转,花式玩球他最在行,于澄过去把球抱住,在手里掂两下:“到底什么时候教我这个啊?”
“谁没教你了,从高二开始教,你也没学会一点。”赵炎看着她的手指:“澄姐,你这美甲好看是好看,转球是真不行。”
于澄换单手抱球,把手指张开放在面前:“是吗?”
赵炎点头:“是啊,剪了吧,不剪真学不会。”
“噢。”于澄把球又抛给他:“那你自己转吧,我不学了。”
“靠。”赵炎乐了:“不愧是你啊,头可断血可流,爱美不能丢。”
“那是。”
于澄又重坐回旁边的台阶上,祁原也跟着坐过来,太阳大,祁原刚打完球身上又热烘烘的,于澄嫌弃地往远处挪:“你身上热死了。”
祁原不怎么在意的拿手擦了把脑门上的汗,咧嘴笑,小犬牙明晃晃的:“阳气重啊。”
“滚吧你。”于澄骂他。
“行行,马上滚,滚之前先给你个东西。”祁原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链子,朝她扔过去:“上个月正好去了一趟魔都,给你带了条。”
于澄接过,手链拎起来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风格极简的一条细细银链。
去年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祁原送了她一条一模一样的,在京北考试的那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没想到祁原又给她补了条。
“你去魔都干嘛?”于澄边往手腕上带边问。
她很少在手腕上带东西,但这条链子合她口味,低调又好看,收到就戴上了,现丢了的时候还可惜了一个晚上。
“嗯?”祁原一愣,垂下眼笑:“去玩呗,找妹妹玩。”
“真有你的。”
手链细,于澄单手折腾半天都没戴好,祁原靠过去,伸手帮她链子扣上。
银链轻轻缠绕一圈,迎着阳光光,她手腕细,带这样的正合适,于澄由衷地夸一句:“真好看。”
“嗯,喜欢就行。”祁原站起来跳下台阶,往前走:“你自己玩吧,我打球去了。”
跑一半他又回过头,边往后退边冲她笑:“这回别丢了!”
于澄点头,笑着回给他个ok手势:“知道。”
晚自习结束,于澄照例找贺昇一块走,这段时间她几乎每晚都会去贺昇那,除去帮于澄辅导,贺昇还是学习,但换了批资料,换成了大学的专业书。
有时候于澄光看着贺昇的学习劲,都觉得她喝口咖啡能再做两套卷子,美术专业考试成绩6续都出来了,只看专业的话,大学真的随便她挑。
所以她更想把文化分的短板补上。
持续性的高强度学习让于澄有点精神焦虑,这天休息,她把单词背完后时间还早,就拉着贺昇去看电影放松放松。
最近出了一部动画片大电影,于澄小时候天天看,对这动画片算有童年滤镜。
在江眉颜和于炜没分开之前,她爹宠妈疼挺幸福的,小时候算是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