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
贺昇嘴角缓缓勾出一个弧度,伸出手抬起她下巴,用手捏住她的脸要她直视他,声音都染上点嘶。哑:“就这点胆子啊澄姐?”
他想给她点教训,让她记着,以后别动不动地穿成这样挑战一个正常男人的道德底线,出事了吃亏的是她自己。
但于澄是真的有点被吓着了,整个人贴着墙壁,细白的脖颈上仰,想努力跟他分出点距离来,脚尖也踮起往后退。
从他逼过去的一瞬间,连个字都没说出来。
看她这样,贺昇手上力气稍微松了点,问她:“还敢吗?”
于澄嗓子哑得说不出话,反应了好半天,才从喉咙挤出个字。
贺昇慢悠悠地松开手:“行了,就这点胆子,穿上裤子睡去吧。”
他转身拉开浴室门走进去,半分钟后里面传来淋浴哗哗的水声。
于澄这方面懂得挺多的,知道他要干什么。
浴室里隐约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想到里面的场面,于澄蹲下来,脸红了个彻底。
……
两人睡得太晚,第二天早上没起得来,还好是休息日,不用上学赖赖床也没事。
正午冬阳高悬,于澄被一阵喊门声吵醒,她睡在客厅,声音仿佛就在耳边,鬼哭狼嚎拍门声震的耳膜都疼。
“你个狗逼几点了还不起!!给我开门啊我要被风吹死了!!!”
于澄拉过被子蒙在头上,想屏蔽掉这个声音,门外声音不弱反而更嚣张:“不开门我踹了啊!!踹坏了不赔啊!”
“草。”于澄掀开被子,憋着火走到门前,哗啦一声拉开门。
“……”
沈毅风拍门的动作停滞在空中,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于澄,怎么、会在这?
他记得昨晚吃完烧烤,他跟陈秉就跟过去一块打游戏了,都觉得他俩早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合着直接一块过来过夜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沈毅风言语失调,说不出来。他身后还站着陈秉,也处在懵逼状态中。
于澄身上还穿着贺昇的球衣,黑随意地散落着,带了刚睡醒的凌乱感,瞧着沈毅风两人的反应,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此情此景有多诡异,多让人遐想联翩。
“怎么了?”身后,贺昇无精打采地穿着拖鞋出来,刚睡醒的嗓音微哑,睡眼惺忪看着几人。
沈毅风视线又从于澄身上移过去,看着那张被评为附中招牌的帅脸,碎微乱着人畜无害,睡衣扣子大概是睡觉时不小心蹭开了三个,松松垮垮挂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