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注定是无法办到的,洛既无法狠下心,也没有这样的手段,更何况,一个虫的心是锁不住的,爱的时候视如珍宝,不爱的时候弃如敝屣,从来都是这样。
或许拥有过就应该感到开心,况且何必为还没生的事情而忧虑呢?
但洛总忍不住患得患失,他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他的要求太高了,像雌父那样,是不是才是一条不至于两败俱伤的正确的路。
洛的思绪纷杂,后半夜才浅浅睡着,但梦里也不能安眠。
他梦到6辞川要娶一个美丽高贵的雌虫当雌君,命令他把手上戴着的那颗钻戒还给他,冷漠地呵斥道,那不是该属于雌侍的东西。
6辞川的眼神嫌恶而又冰冷,牵着那个雌虫的手,高高在上地看着他,然而6辞川看他任雌君的表情却柔和而又温顺,满是眷恋。
洛遍体生寒,骨头都被冻结了般,心脏仿佛缺了一块,看着6辞川和陌生雌虫在他面前拥吻。
那一瞬间,洛想杀了他们两个。
作者有话说:
在夜晚第一度香甜的睡梦里,出自雪莱《印度小夜曲》
乘着歌声的翅膀,心爱的人,我带你飞翔,出自海涅《乘着歌声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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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足下坚实的地面突然软化,仿佛泥泞不堪的沼泽一般将洛牢牢困住,他愈陷愈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6辞川被那个雌虫推倒在赤红色的座椅之上。
第一颗纽扣解开,露出6辞川莹白嫩滑的脖颈,锁骨蜿蜒向里,好似盈着一汪春水般,可怜可爱。
在那只雌虫的手指将要触碰到6辞川脖颈的刹那间,洛面容瞬间扭曲,他感觉自己要被嫉妒和怒火逼疯了,激烈的情绪冲击下,他终于从梦魇中挣脱,猛地睁开了双眼。
“你怎么了?”6辞川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轻轻问道。
外面天还没亮,黑漆漆的,应该还在凌晨,6辞川打开了床头摆着的一盏小夜灯。
柔和的灯光下,洛额头满是汗珠,6辞川下意识以为洛可能是烧了,想将手放上去感受一下温度。
可他的手还没触摸到洛的额头,就被洛一把攥住了手腕。
洛手劲极大,6辞川感觉手腕都快被掐断了般,原主的身体极其不耐痛,6辞川条件反射地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他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洛猛地一拽,6辞川顿时失去了平衡,跌到了洛的身上,被洛紧紧箍在怀里。
什么情况??6辞川懵得厉害。
“做噩梦了么?”他试探性问道。
但洛仍旧一言不,抱他抱得更紧了,6辞川简直快喘不过气来。他察觉到洛情绪不对,也只好像个等身玩偶般安静地被洛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洛的双臂才终于放松了些,他平复住了情绪,低声道:“我是做了个噩梦。”
洛的嗓音有些沙哑,6辞川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胳膊道:“梦都是反的,你不用害怕。”
这个噩梦看起来是跟他有关,但6辞川也不敢问,怕再刺激到洛,他暗自揣测道,难道洛是梦到他死了么?
洛“嗯”了一声,松开了6辞川,捧起他的手腕,抱歉地看着那一圈红痕:“对不起,握痛你了吧?”
“没事,不痛的。”倒是洛眼中的痛惜与懊悔更让6辞川心疼,他关了夜灯,又躺回了洛的怀抱中。
智能ai调低了室内的温度,裹上松软的被子刚刚好,6辞川缩在洛怀中,很快就困了,他轻声道,“还早,继续睡吧。”
洛下巴抵着6辞川头顶的穴,鼻尖充斥着一股清甜好闻的果香,十分有效缓解了他的焦虑和头痛,困意逐渐来袭。
就这样,洛也逐渐失去了意识,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九点,6辞川才从梦中醒来。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幅度极大地伸了个懒腰,睡衣歪歪斜斜,露出了洛梦里的那截锁骨。
手腕上的红痕经过一夜的酵,已经变得青紫交加,虽然6辞川觉得这一点小伤真的不值一提,两三天不到就能完全消退,但洛坚持要给他抹药,6辞川也就听之任之了。
外面天阴沉沉的,正在下雨,简单地吃了一点早饭后,6辞川就拿出来了几个玩具,扔出去,再让两只小狗抢着捡回来。
6小小当然抢不过比它大了许多倍的朱利尔斯,徒劳无功地奔波几个来回,就气呼呼地冲上去咬朱利尔斯了。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悠哉悠哉地看着两只奶狗互啄。
朱利尔斯很有哥哥风范,纵容地由着6小小咬他,6小小也终于意识到最可恶的不是朱利尔斯,而是躺在沙上扔玩具的6辞川。
他小小个头,沙都蹦不上去,最后还是被洛捞上去的,冲过去咬住了6辞川白皙圆润的脚趾。
小奶狗也不会用力咬,只是虚虚地含住,6辞川感到好笑,把小狗抱进怀里安抚了一番,最后给6小小丢了个玩具,让小狗自顾自地去玩了。
阴雨天最容易犯困,才刚醒来不久,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6辞川就又感到一股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