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被男人横抱着,抬起的目光中却满是压迫感。他的声音微哑,不知道到底是在怒还是笑:“你故意的。”
谭栩阳大步将他抱到了床边,一只膝盖撑在床上,将他平放在床上的同时自己也低笑着顺势压了上去。
“是,我故意的。”
………………
医疗间外。
门把手上缠绕着一圈黑金色线体,一旦走近,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委屈呜咽。
“呜呜呜,被赶出来了,又被赶出来了……呜呜……我要回家……”
卡比卡以为,自己只会被赶出门这一次。
但它没想到,这竟然只是一个开端。
从最开始的半个月一次,慢慢变为一周一次,再往后,这个频率又变成了三四天一次。
岑岑每次看起来都很累,谭谭倒一直精神得不行,只是一开始无法尽兴的状态忽然在某一天也点燃了起来。
卡比卡问了好多次,得到的都是模模糊糊根本说不明白的答案。
卡比卡不知道,卡比卡不理解,卡比卡伤心极了,委屈无比地开始打包起回家的行李。
好在它的这个打算被岑初及时现了。
岑初无奈地笑着,将小线体接回到了手上养着,好声好气地哄了十分钟,小线体当场就欢欣起来,开开心心地趴回到了岑初的手背上。
经常需要路过门口的一些人,例如说简呈,他在卡比卡第二次被赶出房门的时候就猜到了房内生的事情。自此每次进门前敲门时,要是过一定时间没人应声,他就会直接转身离开等着一小时后再回来。
岑初的身份摆在那里,简呈根本不敢去和别人聊司令的八卦,只能自己把它憋着,很是郁闷。
好在他还能拉着谭栩阳说这件事情。
注意事项,各种警告,谭栩阳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但他越烦,简呈就说得越起劲,这让谭栩阳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位医疗部部长实际上到底是个多恶劣的人。
但是这些事情都与岑初没有多大关系。
就像他曾经在三舰一样,或许是因为身份地位,或许也和他性格有关,几乎从来都没有人会将琐事杂事摆到他眼前。
只有每天吃饭、洗澡又或者是睡前的时候,他才会从谭栩阳口中听到一些诸如此类与他的工作没有多大关系的事情。
例如说身边有谁遇到了什么有的事情,舰网上最近又在争论些什么问题,训练过程中又见到了什么人之类的。
岑初原本对于这些舰内生活上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兴,但当这些事情从谭栩阳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原本既没意义又没意思的事情立马就变得有了起来。
谭栩阳原本也不关心这些事情,想来都是听过就忘,但自从现岑初好像还挺乐意听这些八卦小事,甚至有时候还会停下手中的事情专注地听他讲故事之后,就开始刻意地注意起这些事来。
肖见杰对各类八卦嗅觉敏感,听完常常喜欢跑来向谭栩阳叭叭一通,以前谭栩阳对此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会悄悄记下肖见杰向自己分享的有事情,转头回家再去给岑初讲。肖见杰也现自己小听他讲八卦时不再像以前那么敷衍,欣喜地分享得更加勤快,莫名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不过这段时间内生的最大事情,还是十一舰内搞得轰轰烈烈的各种改革。制度调整,结构变化,规章制度细化修订,单兵指挥体系全盘优化……
其中有些是十一舰长久以来存在的问题,或许因为利益牵扯,或许因为道路难寻,一直没能动得下手;另外一些则是由于环境变化,或早或晚总得改变以适应阱外星空生活的东西。岑初有经验,有能力,索性就趁着环境刚生了巨大变化的这个机会将它们循序渐进地推了出去。
这些方案大多都是岑初在逃离空间阱计划执行前就基本定好的东西,后来又趁着零维连接主旋体、工作效率极大提升的机会,将简单的方案草稿进一步细化成了可以直接照着实施的方案。
与此同时。
岑初的身体终于恢复到了能够让简呈点头将他放回家里居住的程度。虽然每天早晚都需要前往医疗部,或者由医疗部成员来到家里给他检查身体,但两相比较之下这根本算不上是什么事。
谭栩阳也难得回家。
他当场就将自己的东西打包收拾了一通,连人带物一起搬到了隔壁。
岑初看着房间里呼啦啦多出来的另一人的东西,有点无奈,不是很明白他们两家明明只有两步路的距离,有什么必要非得将所有东西都搬到他这边来。不过他看着谭栩阳满是期待的表情,笑笑默认了这种行为。
谭栩阳把自己的东西整整齐齐地摆放到了屋子里,悄悄地将它们与岑初的东西摆成一对。
比如说杯子,比如说毛巾,比如说衣服,都被他左右碰着放在一起。
至于枕头,谭栩阳犹豫了下,没有把它带过来。
很快收拾好了东西,谭栩阳蹭到岑初边上,剥了一颗青草糖喂进岑初的嘴里。岑初张嘴含下,从仪板间抬起头来:“都收好了?”
“嗯,没有弄乱原本的东西,岑司令可以检查一下”谭栩阳从背后抱上岑初,低笑着说。他看向面前的仪辑阅板,问,“现在是在写什么?”
“零维基本训练方法。你们的零维起始状态跟我们有一点差异,不能直接把我们的方法照搬过来,需要调整改动的地方有点多。”岑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