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你还没回到身躯的时候,一直是我在帮‘你’洗的。”
男人看着自家还在虚弱期的队长再一次将眼睛瞪得更大,一脸震惊地盯着他看,他组织了下语言,慢条斯理地补充了一句:“隔天洗,两个月下来大概得有二三十次。该看的早看完了,现在多一次也没什么吧。”
二、二三十次?!
岑初震惊地看着谭栩阳。
“你……”他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出来。
谭栩阳疑惑地抬眼。
“队长你都接受我了,这种事情情侣间应该……”他想了想,说,“很正常吧。”
“而且那时你又不在,我也没办法问你意见。”他垂下眼眸,低声说道。
岑初瞪大眼睛坐在病床上,没被注射药液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被子。他哑口无言,半晌,才说:“这应该没那么理所当然吧。”
他不知道。
他的经验里根本不包含这种问题在内。
他在三舰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不过谭栩阳最后一句话说得没错,他想帮自己的身躯保持洁净,但当时自己已经“死亡”,没有办法问了意见再去做。
他想了想,认真说道:“之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但现在我醒了,不能这样做。”
谭栩阳异样地看他一眼,眸间神色不明,不动声色地极快思索着队长这句话背后隐藏的信息。
“队长,你现在身体太弱,想要恢复到能够独立生活的地步至少需要十几天的时间——你打算等到时候再洗第一次澡吗?”
他轻叹一口气,起身坐到床沿,伸手将青年揽入怀中,另一只手握着岑初的双手,贴在胸前,尝试用自己温热的体温化开冰冷。
他用下巴蹭着柔软的乌黑丝,温声说道:“不然你闭起眼睛,睡个觉也可以,等睡醒自然也就洗好了。怎么样?”
岑初:“……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谭栩阳委屈地看着他:“可你也是啊。”
岑初:“……”
司令抿着唇,微微皱眉望着他,满脸不乐意。
但谭栩阳在他目光中见到一丝犹豫,像是在权衡这道他实际上并不明晰的界限与“十几天不洗澡”之间的重要程度。
“要不……”谭栩阳试探着问,“我也给你看看?”
岑初:“?”
岑初气哄哄地抬起手,谭栩阳老实把脑袋凑过去挨了他一掌。这一掌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谭栩阳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打完了,连忙低笑着讨饶又往他的身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