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墨生宗主却摇了摇头,对祈止说:“其实,故听霜那么拒绝你是有原因的,她患有隐疾,每逢月初便会痛苦异常,身边不可以缺少药师。”
祈止瞪大了眼睛:“故听霜生病了?”
“是根骨上的病。”墨生宗主轻轻皱着眉头,对祈止说:“她骨子里便带有这种病灶,并且无法根除,只能用一些药物压制,我想她应该就是因为这些,才会说出那种话吧。”
祈止听了这话瞬间就紧张起来,看着墨生宗主说:“那、那她还好吗?”
墨生宗主摇了摇头,悠悠的叹了口气说:“明日便是月初,她的病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会影响她的位置,你知道的,她是乾月宗最有潜力的弟子。”
“我知道。”祈止已经完全忘记故听霜当初对自己说了什么,现在满脑子都想着她竟然得了这种‘不治之症’,急忙对墨生宗主说:“我可以帮她的,宗主,您让我帮帮故听霜吧。”
墨生宗主看着面前单纯的姑娘,忍不住勾起唇角笑道:“好,那你按照我说的准备好这些东西,明日便来内门找我吧。”
第二天一大清早,祈止就向医馆请了假,准备了一些墨生宗主昨天要她准备的东西,一一摆好放在自己的小药箱里,趁着大家都上早课的时候,偷偷溜进了内门。
墨生宗主自然是感应到她的来临,还没等祈止跑到跟前,他就拦住了对方。
“跟我来。”墨生宗主看着祈止,对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就带着祈止去了故听霜的小屋。
竹屋还是那个竹屋,依旧是空空荡荡,只不过祈止站在竹屋外就听到了里面故听霜的痛苦低吟,她慌张的看着墨生宗主,现对方不紧不慢的看着她,似乎并不在意。
祈止觉得有些奇怪,可还是跟着墨生宗主走进竹屋里,当她看到故听霜蜷缩在榻上的时候,之前的所有想法都烟消云散,焦急的看着故听霜。
“故听霜!”祈止走到她身边,看着对方满头是汗脸色苍白,用手一摸却现故听霜浑身冰冷,也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
故听霜虽然痛苦,可也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缓缓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祈止。
随后,是站在祈止身后居高临下看着她们两人的墨生宗主。
故听霜一瞬间就明白了,墨生宗主在骗她,即便是她服下了凤尾鸢,墨生宗主也从未打算放过祈止!
从始至终,墨生宗主的目的就是要祈止替她受雷劫!
故听霜承受不住,直接吐出一口鲜血,喷洒在自己的胸前,刺眼的让祈止觉得害怕。
墨生宗主看她这个样子,就对祈止说:“把我要你准备的东西都拿出来,我教你怎么治疗她。”
祈止刚准备好银针打算朝故听霜手腕扎去,就看到她挣脱了自己的手,脸色惨白又阴冷,看着祈止说:“我不是说了,不想在与你扯上任何瓜葛了么!”
故听霜咬着牙说:“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
祈止听她这话心微微紧,拿着银针的手也颤抖起来,她看着故听霜低声的说:“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现在需要大夫,我会帮你的,你就相信我好不好?”
墨生宗主也说道:“祈止,按照我说的做。”
故听霜看了自己师父一眼,一挥手就打掉了祈止手上的银针,她觉得不能再隐瞒下去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实情告诉祈止。
“祈止……”故听霜看着她,想把实情说出来,可她刚准备开口就觉得心口像是被勒紧了一样,又仿佛是被人刺穿了胸口,疼得她脑袋一片空白,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祈止看她摔到吓了一跳,赶忙把人扶了起来,眼泪不争气的就流了下来:“故听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这么对待自己啊,我保证治好你之后就走,不会多待一刻钟。”
故听霜只觉得胸口勒紧,她越想说出来越是痛苦,当她看到墨生宗主那平静的眼神,突然一下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凤尾鸢并不是墨生宗主说的那样增长灵力,那是为了完全控制她。
可笑她竟然还那么相信对方,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墨生宗主的算盘就是控制自己,并且让祈止替自己受天雷!
可故听霜明白这件事的时间已经太晚了,她在痛苦中昏迷了过去,只看到祈止抱着自己哭,忍不住觉得心烦意乱。
故听霜的病情持续了三天,祈止就待在她身边三天。
等对方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的时候,祈止才收拾收拾离开了竹屋。
刚醒来的故听霜也休息了一天,她在思考到底怎么把这件事情让祈止知道,她不喜欢对方,自然也不希望祈止为了自己去死。
可当故听霜去找墨生宗主的时候,现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这让故听霜觉得格外不自在。
终于,一个和故听霜年纪相仿的内门弟子过来拱手向她贺喜:“恭喜故师妹,虽然俩女子在一起的道侣稀少,可也不是没有,我们乾月宗也不是那么封建的门派,大家都很替你高兴。”
顾微妍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每个字她都听得懂,可加在一起却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那弟子愣了愣,对她说:“宗主已经向医馆下了聘礼,不日你就将成亲了,怎么,这消息有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