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多看这尸体一眼,就会被吸进去一样。
故听霜则走到祈止的尸身旁,看着原本放置着圣山雪莲的位置换成了一支如凤鸟的翎毛,她眉头微微皱着,转头看着祈止说:“圣莲呢?拿出来。”
祈止不想拿,可故听霜一招手那莲花就乖乖的从自己的乾坤袋里出来,和翎毛调换,重躺在了尸体上。
故听霜把玩着手中的翎毛,她知道这是祈止在内门弟子考核的时候,那只地仙级别的如凤鸟送给她的,也带着灵性。
她把那翎毛和圣莲放在了一起,转头对祈止说:“你和商烟浮打算偷它做什么?”
祈止不假思索的说:“当然是救人。”
“救人?”故听霜眸色深沉,星眸微微闪动,盯着祈止说:“圣莲不是药材,它没有救人的功效,你怎么可能用它救人?”
祈止不满的说:“我就是要救人才过来拿的。”
故听霜走近了,抓着祈止的手腕,低头看着她:“不告自取是为偷。”
祈止:“……”
故听霜此时离她很近,两个人的呼吸甚至都能缠在一起,祈止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特别快,仿佛就要蹦出来一样。
烛光里映照着两个人的身影,投在另外一面墙上显得异常亲近。
“故、故听霜……”
祈止试着拧了拧手腕,现故听霜的力气好大,自己根本挣脱不开,她不满的看着对方,带着怨气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我私闯禁地要受处罚的话,就直接处罚我好了,何必动手动脚的?”
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尸体说:“你口口声声说爱着你的夫人,现在却和我靠的那么近,你就不怕她活过来找你麻烦么?!”
故听霜倒是一点都不心虚,她看着祈止,沉默了好久才低声说:“如果她能活过来,要我干什么都可以。”
祈止心中一震,她看着故听霜,现故听霜的神情很不对劲,她……
她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祈止下意识的挣扎了起来,她一边推着故听霜一边吼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她都已经死了,人死就应该好好安葬,你为什么还把她的尸体保存得那么好,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故听霜没有言语,只是双手使劲,把人按在了墙上。
祈止怕得要死,她挥手打着面前的人,情急之下她打人也没轻没重,只听见无数巴掌落在故听霜身上和脸上的声音,可她依旧不放过自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祈止累得有些脱力,她垂着脑袋不去看故听霜,只是觉得浑身无力:“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故听霜脖颈不知何时被祈止挠了几下,可她不愿意用灵力恢复,只是张开手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祈止……”
故听霜搂着她,轻轻地问道:“是你对不对?”
祈止痛苦的摇头:“故听霜,你认错了。”
“我没有。”故听霜紧紧搂着祈止,几乎快要把她的腰给勒断,勒到祈止哭着喊疼她也不放手。
或者说,不敢放手。
就好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抓住这根稻草,生怕她再从自己手中溜走。
祈止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刺激太大了,她在故听霜怀里挣扎了没多久,便昏了过去。故听霜看她昏迷也心中大惊,赶忙把人抱了起来,离开了竹屋。
没有去医馆,故听霜直接把人抱回了自己的卧房。
白晴今日守夜,她刚刚看到故听霜出去,现在没多久就带着一个人回来,就赶忙迎了过去。
“师父……”
白晴刚想行礼,就看到故听霜抱着的是祈止,瞪大了眼睛说:“小师妹?”
故听霜面色清冷,她对白晴说:“商烟浮擅闯禁地,你现在去九剑一趟,解决这个事情。”
白晴愣了愣,她看着故听霜进了屋,赶忙跑过来给祈止盖被子。
她看着祈止昏睡还皱着的眉头,下意识的问故听霜:“小师妹怎么了?要不要我去请医馆的人过来?”
“不需要。”故听霜听到医馆打心眼里就厌恶,给祈止脱了鞋盖好了被子,才转头看着白晴,说:“商烟浮的事情,你好好解决。”
白晴看了看祈止,又看了看故听霜,总觉得她们之间似乎有什么问题,却又不敢多嘴,只能关上房门退了出来。
同样守夜的弟子看白晴出来,就好奇的问道:“师姐,师父怎么带小师妹回来了?她没事吧?”
白晴也说不出到底有事没事,只能对同门师弟说:“师父的事情我们就别瞎打听了,师父说九剑的商烟浮私闯禁地,我们去处理一下吧。”
同门几个师兄弟虽然诧异,可也不敢耽误,留下几个人继续守夜,其他的都跟白晴去了九剑。
第二天祈止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她躺在柔软温暖的床上还有些恍惚,这间卧室非常陌生,而且东西也格外的少,几乎除了一张床和一套桌椅之外,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如果不是仅有的家具雕梁画栋熠熠生辉,祈止都觉得这间屋子都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从床上坐起来,祈止揉了揉脑袋,她还记得自己昨天和商烟浮大半夜的跑去禁地偷东西,然后被故听霜一个人打得满地找牙。
祈止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时候,心中格外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