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么久啊?”祈止还有些舍不得:“那好吧辛苦前辈了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
与此同时。
故听霜站在庭院中看着各内门弟子在清扫院子里的血迹。
墨生宗主的鲜血就仿佛是带着火焰一样但凡所及之处都是焦土焦臭味经久不散甚至连院子里的灵草灵木都被毁坏严重。
故听霜看着面前的古树它也是被殃及的一部分,半边枝叶都被喷溅到了血液,此刻已经开始枯萎,估计命不久矣。
术海的鸿轩长老走过来,他一头白,年岁六十余岁,是乾月宗的年纪最大的长老。
只不过他并不喜欢勾心斗角,也对宗主之位没有任何想法,除了一些重要的场合基本都不会出面,这一次也是因为听闻死在宗主书房外的是墨生宗主,这才难得出关一次。
“鸿轩长老。”故听霜对他非常客气,看到对方过来就打了个招呼。
“故宗主。”
鸿轩长老也行了个礼,对她说:“关于这件事情,故宗主调查的如何了?”
故听霜回头看着那满院子的血迹,轻叹道:“还在调查当中,不知道鸿轩长老可有什么线索?”
“老夫年纪大了,也不爱管这些事情。”鸿轩长老捋了捋胡子,对故听霜说:“不过墨生宗主到底是你的师父,还是上一任宗主,他突然出现在内门,的确要好好调查一番。”
“是啊。”故听霜悠悠的说:“的确得好好处理。”
继续让弟子们清理院子,故听霜回到了书房,她手中捏了一只灵力蝴蝶,沿着水牢的入口一直走到了下面。
故听霜看着面前平静的水潭,铁链崩裂掉落在四周,她能想象到当初墨生宗主狂,是怎样挣开这些困了他十年的铁链。
只不过故听霜不明白,墨生宗主的修为早就被自己封印,他又是怎么挣开困住他的铁链的?
踩在寒冷的水里,故听霜挥了挥衣袖,把水牢里残留的灵力全部都调动了起来。
无数闪着金光银光的灵力在故听霜身边缠绕,美轮美奂就仿佛是画一般的场景,可就在这画一般的风景中,故听霜察觉到了一丝陌生的灵力残留。
那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墨生宗主,而是另外一个陌生人。
故听霜看着浮在自己身边的灵力,眼眸沉了沉,有人趁她离开乾月宗,来这里见了墨生宗主。
联想到自己的分·身所看到的的场景,故听霜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去找一趟风乐安。
此时刚刚送走祈止的风乐安还在为体内汹涌的灵力做斗争。
墨生宗主的灵力到底是太霸道,即使风乐安吃了很多调理的药剂,也没有办法真正让这些灵力与自己融为一体。
就仿佛是存在着排异反应,那些灵力并不能好好听话,它们挣扎着想冲出自己的气海,试图寻找一个离开这里的出口。
风乐安躺在病榻上,她喝着压抑修为的药水,也只不过让它们稍微安分一点。
看样子,想要真正的让墨生宗主的灵力归顺于她,还要废不少功夫才行。
“师父。”
这个时候,一直在门外守着的医馆小弟子敲了敲门,对在屋内休息的风乐安说:“故宗主来了,在前厅等您呢。”
风乐安躺在床上,听到故听霜的名字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可很快她就舒缓了眉目。
“跟她说我身体不适,就不见面了。”风乐安半依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可……”
那小弟子还没有开口,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故听霜抬脚跨入门内,看着躺在床上的风乐安,淡淡的开口道:“风长老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风乐安转头看向她,过了好久才直起身子让人帮她披上外衫,坐在床边说:“今天是吹了哪门子的风,故宗主竟然会来我医馆?”
“我今天来是想向风长老询问关于墨生宗主的事情。”
“墨生宗主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为何要问我?”
风乐安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喝了口水才稍微缓过来劲儿,她仰着头看向故听霜:“你自己师父的事情,难道还要问一个外人不成?”
故听霜也懒得和她兜兜转转,直接问她:“你那天为何会跟他交手,是不是你把他从水牢里放出来的?”
“故宗主,凡事都要讲个证据。”风乐安裹着外衫,眼神轻佻的看着她:“我当时只是刚好路过,如果不是我,墨生宗主会伤了多少人?故宗主非但不感激我,反而还来质疑我?”
“那你那身修为是怎么回事?”
“修为?”
风乐安张开双手,让故听霜看着自己的模样,勾起唇角笑道:“故宗主,如果我有那身修为的话,还会受伤躺在床上吗?”
故听霜走过来抓住风乐安的手腕,现她体内的确受了重伤,便眉头紧皱松开了她的手。
风乐安得意的看了她一眼,说:“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故宗主就请离开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故听霜深深看着她,终究还是说道:“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风长老就好好养伤吧。”
看着故听霜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风乐安又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师父。”
医馆的弟子看到她这个样子赶忙拿来茶水帮她压一压,关切的问道:“要不要请师伯们给您看下?您看起来情况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