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止看着手腕上的墨玉,如有所思的说:“如果当年我能早点遇到它就好了。”
相莲知道她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就劝她:“别这么说,人各有命,如果你没有上辈子的凄苦遭遇,又怎么会遇到我呢?”
“说的也是。”祈止放下袖子遮住手串,对相莲说:“前辈,今天应该是四海比武大会开始的日子吧?”
“对呀,我们快去看看吧。”
祈止穿戴好衣服就出了门,明明时间还没有到,可一楼大堂已经围了很多人,有些人抬头看了一眼,现是祈止之后就撇了撇嘴,收回了目光。
商烟浮看到祈止出来,就走到楼梯口,等着祈止下来。
“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好。”商烟浮关切的问道:“是昨天没有休息好么?”
祈止点了点头,镜中莲里没有日夜,也不会有困意,所以祈止醒来之后就很不适应,也是一种休息不好的表现吧。
商烟浮看着她,伸出手把人从楼梯上牵下来,眼睛瞟了一眼祈止的腰,现她竟然佩戴着一枚羊脂白的玉,当商烟浮再仔细观瞧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灵力阻止了自己的神识。
她不仅仅看不透这块玉,更无法看清祈止现在的修为。
商烟浮眉头紧皱:“你这玉佩是哪里来的?”
祈止低头看了一眼,说:“昨天别人送我的。”
“别人?”商烟浮吃味的问她:“哪里的别人,昨天你不是在客栈闭门思过么,有别人来看过你?”
祈止闻到浓浓的醋味,苦笑着说:“我偷偷溜出去玩了一会儿,遇到个好心人送了我这东西。”
“什么好心人,你怎么能随便收别人送你的东西呢?”商烟浮不悦的盯着她:“你把我的玉佩还回来,是不是就因为有别人要送你东西?”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祈止只觉得商烟浮这个女人强词夺理的实在是有些过分,就头疼的跟她解释:“真不是,不然我不戴了好不好?”
“不行。”商烟浮盯着她:“你必须把话说清楚。”
祈止:“……”
她错了,她就不应该重生的,这种痛苦就应该让原身去感受才行,毕竟她们才是天生一对!
正当祈止苦恼的时候,从楼上又走下来了几个人。
“宗主好!”
旁边的人赶忙冲故听霜行礼,商烟浮不耐烦的抬头看了一眼,把祈止从楼梯上拉下来,站到一边也给故听霜行了个礼。
祈止站在商烟浮的身后躲着故听霜的眼神,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只觉得故听霜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了一下,然后又盯了她腰间的玉佩看了一眼。
原本以为故听霜会跟商烟浮一样开口询问什么,可故听霜什么都没有说,就让大家集合,去往天玑宫。
乾月宗来了快一百人,可真的能去的却不到一半。
祈止跟在故听霜的身后,和商烟浮他们五位参赛的弟子并排走着,觉得自己和这个队伍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路上看到几个别的门派队伍,商烟浮就悄悄的给祈止介绍,两个人在后面咬耳朵。
故听霜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对于商烟浮和祈止的这种行为倒也没有阻止,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块空地。
“到了。”嘉正长老对身后的弟子说:“这边便是天玑台,下面的深渊就是天玑宫遗址,也是这次比赛的场地。”
众弟子纷纷好奇的四处张望,大家走近了才现这平台建立在一处悬崖边,整处悬崖绵延百里,就仿佛是断层一般。
祈止站在悬崖边的栏杆往下看,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些残垣断壁,而且一探头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灵压,证明这下面的确是一处宝地。
山风在悬崖下吹过,崖下的云雾被吹散,众人这才看清楚下面的场景。
整个悬崖下是一个碎裂的宫殿,宝塔亭台,甚至还有几处宽阔的大殿,一条河流贯穿了整个天玑宫,把这座天宫生生分成了两块。
“这就是天玑宫么?”祈止睁大了眼睛看着悬崖下的残旧建筑:“这世上真的有仙界?”
“有啊。”相莲也跟着一起往下看,看着那些宫殿说:“这天玑宫虽说是一处遗址,可天然的灵压还是很足的,修为不高的人下去就会被碾得粉身碎骨。”
祈止打了个哆嗦,悄悄的后退了两步:“那么可怕啊?”
“天宫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相莲严肃的对祈止说:“而且我能感觉到,这天玑宫里还有一些未被现的传承,如果哪位参赛弟子有幸得之,那就能平步青云。”
仙人的传承可比任何门派的衣钵都要珍贵,那可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四海比武大会在巳时开始,现在还未到时间,就已经有很多人集中在这里,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特有的颜色,看的人眼花缭乱。
在快到巳时的时候,岑城的城主便带着一群人来到这里,众人也都非常自然的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道路。
岑城的城主是一位大乘后期的中年男人,他模样威严,面容严肃,举手投足之间气场十分足。
“故宗主。”城主走到故听霜面前,和她打招呼:“比赛很快就要开始了,五年一度的盛典,也能让我们看到各门各派优秀的年轻翘楚,今年优秀的弟子比往年多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