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种的月莹草差不多可以收获了。”祈止对相莲说:“用灵水滋养虽然缓慢,可也的确有用,就是不知道别的灵药是不是也能水养。”
相莲拨弄着自己庭院里的莲花,淡淡的说:“你若想知道,我就在庭院旁边开垦一片水田,让你试验试验就好了。”
“行。”祈止点了点头:“先试验一下,如果可行的话我自己也可以在院子里种了,就不需要灵田。”
没有了灵田的拘束,她甚至可以买一个大一些的乾坤袋,把那些灵药一个一个放里面,带在身边滋养。
不过那样就需要花费不少钱来置办东西了,祈止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前辈,我的分·身最近没有动静么?”祈止好奇的说:“我感觉自己好久没见到她了。”
“我之前给了她一本丹方大全,她正在看呢。”相莲说:“也不知道她能看出什么。”
“也许跟我的想法一样,想找个不费灵力又能赚钱的丹方吧。”
“哪有那么多好方子都让你碰上。”
“总有万一嘛!”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来到了医馆门口。
相莲看了一眼医馆,纳闷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见见师姐。”祈止对相莲说:“我马上就要走了,想跟师姐告个别。”
相莲闻言沉默了半响,问她:“你想和她说出自己的身份吗?”
“我不知道。”祈止低垂着眉眼:“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来,可我想在走之前和她好好告个别。”
上辈子自己稀里糊涂就死了,她什么后事都没有交代,甚至都没有好好跟亲人们告个别。
现在她又要离开了,这一次她无论说什么,都要和风乐安好好告别。
既然留不下来,那就早日离开吧。
祈止之前也来过很多次医馆宗门,一些医馆弟子看到祈止也没有拦她,就这样让她进来了。
当祈止路过自己的小院子时,还站在门口看了看。
“不用看了。”相莲用神识查探了一下,对祈止说:“故听霜的那个分·身还在里面,你是进不去的。”
祈止顿了顿,问相莲:“为什么故听霜要把她的分·身留在我以前的屋子里呢,那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相莲淡淡的说:“也许就像是话本里说的那样,故听霜还在怀念以前的你吧。”
祈止没有说话,就站在院子门口看着里面的一草一木。
虽说隔了十年之久,可院子还是干干净净的,她甚至还能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灵力在院子里流动,让里面的风景一如经年。
“也许吧。”
祈止收回了目光,平静的说:“只不过,那个祈止再也不会回来了。”
无论故听霜是真的怀念自己,还是做给世人看,都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上一世的事情早已注定了结局,再纠结就显得矫情了。
祈止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没有看到在她走后,院子里落了满地的秋叶,洋洋洒洒的铺满了整个院落,似乎在等待着思念之人的到来……
风乐安今天在书房处理事务,听闻手下的弟子说祈止来了,便赶忙放下手头的工作,去迎接她。
“师妹!”
风乐安看到祈止站在书房外,很开心的就走了过去,拉着她的手说:“师妹,你终于来了。”
“师姐。”祈止笑弯了眉眼,她握着风乐安的手说:“师姐,我好想你啊。”
“我也是。”
风乐安红了眼眶,她伸出手把人搂在怀里,长长舒了一口气,对她说:“阿止,都怪师姐我没本事,实在是抢不过故听霜,让你做了她的亲传弟子。”
祈止抱着风乐安,闻着她身上好闻的药香味道:“师姐哪里的话,故听霜是宗主,你抢不过她很正常,可我的心一直都在师姐这里,从没变过。”
风乐安被她说的心里暖暖的,拉着祈止的手说:“跟我进来,我们好久都没有好好说话了。”
祈止跟着她进了书房,风乐安还让人上了一盘祈止最爱吃的点心,两个人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天。
“阿止在内门过得可还好?”风乐安温柔的看着祈止,生怕一眨眼面前这个小师妹就会消失一样。
“还好。”祈止吃着可口的点心,对风乐安说:“故听霜一开始还要我跟她学东西,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把我交给白晴大师姐了。”
“不过,我跟白晴师姐学东西比跟故听霜学舒服多了,就是比较笨,到现在都没学会御剑。”
风乐安忍不住笑道:“不会御剑就不御剑,你要是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我会很担心你的。”
祈止笑弯了眉眼:“我也这么觉得,还是脚踏实地更让我踏实。”
她看着风乐安,想了想还是说道:“师姐,我想趁着故听霜去四海比武大会的时候,离开月宗山。”
“离开月宗山?”
风乐安心里骤然一紧,她看着祈止满眼的不舍:“阿止,你……真的打算离开这里吗?”
“嗯。”祈止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点心说:“师姐,我在外门的时候就一直想走,后来是因为你我才想留下来,可现在我因为机缘巧合去了内门,就再也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了,所以不如离开。”
风乐安看着祈止,只觉得心里骤然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