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止浑身盗汗,她觉得刚刚自己把那些年的经历又重现一边,肯定是跟故听霜的‘课’有关。
她不动声色的甩开故听霜的手,低头说:“对不起,弟子灵力不足,给宗主添麻烦了。”
故听霜看着自己的手心,想了很久才收起双手起身说:“以后多注意。”
说完这话,她对众人说道:“今天的早课就到此为止吧。”
因为祈止的问题,故听霜的早课提前了半个时辰结束了,惹得很多弟子脸色不好,毕竟上故听霜一堂课比上其他长老一个月的课收获都多,现在被祈止这么一搅合,硬是少了半个时辰。
祈止能感觉到很多弟子恶狠狠的目光,只不过她现在更多的是害怕。
刚刚醒来的时候,她差点要把心里想的话脱口而出了。
如果故听霜知道自己还活着,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待自己呢。
祈止神情恍惚的往自己的小院子走去,她现在只要坚持到内门考核,到时候和商烟浮解除婚约,就可以带着香儿离开这个地方了。
只有一个月而已,她不可以露馅。
绝对不可以让故听霜知道自己还活着的事情。
因为早课提前结束了,祈止回到院子里稍作休息精神就好了许多,她还要去上正式的课程呢。
外门弟子在没有入宗门之前都是需要上大课的,所谓大课就是好几千人一起上,由各个宗门比较有成绩的弟子教授,所以翘不翘课的都无所谓。
祈止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去上课了。
也许是因为今早遇到故听霜的原因,祈止的身体一直不舒服,胸口闷闷的,而且气海原本稀少的灵力没有人安抚,现在逐渐浮躁起来。
就仿佛是一个被烧干的水壶,正准备把所剩无几的灵力也一起蒸掉。
正当祈止难受的时候,她感觉到面前走来三五个人,围着祈止的位置。
“喂,祈止。”为的是一个扎着一把小辫子的女弟子,她长得其实也还算漂亮,只不过因为看着有些尖酸刻薄,所以并不好看。
祈止看着她想了很久才在原身的记忆里想起这是经常在课上欺负她的同门,这姑娘其实灵力也不行,成绩也特别差,只不过有好几个同宗兄弟姐妹都进了内门,所以就特别嚣张跋扈。
而欺负祈止的原因只是因为她觉得原身的名字不讨喜而已。
穿着浅色衣裙的女子看着祈止,不悦的说:“你今天早上打断了故宗主的授课,你知道她一个月只给外门弟子上一次课么?我每个月就靠这堂课积攒灵力,结果你倒好,竟然让故宗主照顾你停了课。”
女子指着祈止的鼻子说:“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大家道个歉?”
祈止坐在位置上仰头看着她,沉默了好久才说:“对不起,今早的确是我不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祈止就打算待在这里一个月,她并不打算惹是生非,万一被人现奇怪的地方,那就糟糕了。
许一柠看她跟以前一样老老实实的道歉,闷哼一声说:“下个月就要内门弟子考核了,你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吧,要是考不过去,就要滚出乾月宗了。”
祈止点了点头:“是的。”
许一柠有些奇怪的看着祈止,问她:“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不会是因为早上的事情变傻了吧?”
祈止低着头没有说话,她现在只希望自己这种伏小作低的态度能让这人快点离开,而周围的人似乎也是这么想的,拉着许一柠的衣角说:“行了,别跟这人计较了,她今年内门弟子考核肯定过不去,马上都要滚蛋的人了,何必跟她计较呢。”
许一柠也冷笑着转身准备离开,离开之前还不忘扔下一句:“就是,我看她就是仗着自己和宗主夫人名字一样想好事呢,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想和故宗主攀上关系。”
祈止听闻这话就握紧了拳头。
许一柠冷嘲热讽道:“咱们这个祈止,和宗主夫人那可是天差地别,现在全天下谁不知道故宗主最爱的就是自己的道侣,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还想在宗主面前博眼球。”
“你再说一遍?”祈止看着许一柠,黑着脸站起来说:“故听霜她就是个人渣,她根本不配!”
许一柠作为故听霜最忠实的追求者,自然是听不得祈止这种话的,当即就火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故宗主?”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她?”祈止气愤的说:“她就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那些真爱那些故事全部都是演出来的,也就你们还觉得她格外深情!”
“闭嘴!”许一柠跺着脚指着祈止说:“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说故宗主,你不想在乾月宗混了么?”
“我本来也不打算在乾月宗待着了。”祈止冷冷地说。
许一柠却气笑了,她凑到祈止面前说:“行啊,你既然这么说那在参加内门弟子考核之前,我们先比试比试吧?”
她对祈止说:“明天上午在演武场有一对一的法术课,到时候我就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再说这种大话。”
第8章
祈止一向是一个不与人争辩的人,可也许是这么多年的委屈需要找一个宣泄的出口,而许一柠又撞了过来,她便就这么答应了。
一天的课程结束之后,祈止是越想越后悔,可话已经说出口就没有办法再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