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莱睡觉穿那件吊带都给扯大了,两只手护着胸前,身子晃来晃去,“衣服烂了,真的要烂了!”
“烂了我给你买。”方简继续晃。
肩头两根吊带被扯得吊到肚子上,小莱遮前不遮后,笑得打滚,方简扑上去,两手四处作祟,掏上掏下,挠胳肢窝,“坏蛋!陈世美!”
“我不是陈世美!我要挣钱的嘛!”小莱蜷着身子四处躲,方简仗着个高身长压在她背上,手从身前探入,触碰到那片柔软的神秘地带,小莱僵住不动。
抚开她颈后浓密卷曲的长,细碎的吻落在脖颈和耳后细嫩的皮肤,鼻尖是姜小莱身上那股难以言说的浅淡香气,大概可以称之为荷尔蒙?
方简不懂,只觉这味道令人着迷,身前紧贴她着滚烫的后背,听见她近乎哀泣的求饶,脊背如蓄力紧绷的弓弦,口齿溢出难耐婉转嘤咽,眼前阵阵着黑。
体内鲜血沸腾,热意涌动着灌满四肢百骸,她背上起了一层薄汗,过长的刘海在翻身仰躺时遮住了眼睛,贴着床单的后背几乎要着了火。
方简从来没感觉到这么热,手背摸到脸颊也滚烫,她张嘴大口喘气,眯眼回味余韵自身体中心地带持续不绝扩散。
小莱一动不动,侧躺在旁,背对着人,肩膀一抽一抽,方简慌忙翻身,拨开她脸上的乱,吓一跳,“怎么哭了!”
哭得小脸红通通,委屈极了,肩膀扭一下甩开她的手,高声喊:“弄疼我了!”
典型自尊受挫。
“啊!”方简拍一下脑门,“对不起……我看看,出血没。”
小莱:“不给看!”
方简:“看看嘛——”
小莱:“不给。”
方简:“看看。”
“不给。”
“看看?”
……
这么你来我往重复十几遍,两个人也不嫌无聊,倒是肖逢又消息问她们在哪,他都到楼下餐厅了。
小莱吸着鼻子给他回消息,说刚起,马上来。
已接近晌午,肖逢问她们吃什么,他去买几个炒菜,小莱让他自己看着办。
手机丢到一边,小莱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赌气,方简爬到床边,弯腰伸个脑袋东瞅西瞅,嘟嘟囔囔,“也没见血啊……”
她脑袋都快钻到人腿根,小莱一把推开她,有点憋不住笑,“臭不要脸!”
果然是演的,被人弄了,觉得丢脸了。
方简轻轻把她推倒在床上,“你倒是继续威风。”
小莱快爬起来,“你弄了人家也不哄人家,你给我等着……”她趿上拖鞋光着小屁股跑进卫生间,探出半个身子,手指着她,几乎是咬着牙根,“你给我等着,你看我晚上弄不弄你就完事了。”
方简说:“我等着,我洗干净等你!我求之不得!”
“不要脸!”小莱在卫生间吼。
“脸有啥用啊!”方简在床上开心打滚,“脸能当钱花还是当饭吃?”
水声哗哗响,过会儿小莱又叫嚷起来,“还不快点过来刷牙洗脸!”
今天要拍照,小莱换了身黑白格的jk裙,白袜子小皮鞋,梳高高的双马尾。
方简眯眼盯着她看了半天,临出门飞快在她脸蛋上亲一下“今天真好看。”
还没和好呢,小莱白她一眼,“谢谢,我哪天都好看。”
“不一样,今天不一样,不信你看肖逢怎么说,我们打赌。”
“赌什么?”
“赌洗内裤。”
小莱说行。
果然,在楼下餐厅碰面,肖逢说她今天气色不错。方简垫着脚尖身子来回晃,“我也觉得气色好,特别特别好,爱情真伟大啊!”
吃饭时候趁着肖逢不注意,方简在桌子底下用膝盖碰她,给她递眼色,小莱轻轻踢她一下,方简踢回去,两个人又在桌子底下干起仗。
她兴奋得不正常,小莱陪着她疯闹,吃完饭搁下筷子两个人一前一后跑出去,顺着台阶和破烂的水泥路下到湖边的草坪,小莱气呼呼:“本来就一直是我洗!”
肖逢的机器放在湖边空地上,不远几个部门主管在组织大家玩游戏,肖逢选定的地方在树林深处,那边安静。
汪霞远远看见,猫腰偷溜出来,帮着她们一起搬东西。
七八月的天,太阳明晃晃,湖边草木带着雨后嫩的绿意,树荫下很凉快,小莱提着化妆箱边走边说:“今天可以多拍几组,以后你要想拍,提前跟我说,我们就约时间拍,随你安排。”
“这是怎么了,突然转性了。”肖逢一脸见鬼的表情,下意识地看向方简,跟她告状,“以前叫她拍,跟要她命似的,问她想不想挣钱,她说随便,问她毕业了干什么,她说回老家当音乐老师,要种果树,搞养殖,当乡镇企业家……”
肖逢是想让方简帮她说说话,任谁都看得出来,她俩谈恋爱了,小莱突然变得上进都是因为方简。
可方简还‘恨’着他呢,恨他跟小莱认识得久,恨他头一次见面就给她下马威,恨cp粉昏天黑地磕生磕死。醋劲儿大得很。
“随便咯,反正小莱去哪我去哪,小莱种树我给她挖坑,小莱养鸡我给她孵蛋,我是乡镇企业家的贤内助,军功章有她一半,有我一半。”
小莱和汪霞哈哈大笑,肖逢摸摸鼻子,“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