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夏的身子被男人狠狠的扯了起来。
男人受伤的纱布脱落的差不多了,血色弥散的样子尤其的触目惊心,但是男人夹杂着血色的手全是死死的扣住她纤白的脖子,用力收紧。
夜初夏只觉得呼吸顿时不畅,她很难受,她知道,她是真的惹怒了冷炎枫了,她要死了。她快死了。
“夜初雨,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你他妈的找死!”
冷炎枫伸手掐住她,大脑中轰轰作响,全身都疼的厉害,理智已经失去,愤怒占据了上风,此时此刻,他就像掐死眼前这个女人,狠狠的掐死她!
“砰――”
门陡然的被人踢开,姜奕晨看着床上对峙的两个人。
夜初夏的面色已经白,冷炎枫的一只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
姜奕晨惊了一跳,连忙上前扯住冷炎枫,“炎枫,你快住手,你会掐死她的!”
“我就是要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让她害死我的儿子,让她害死我的儿子!”
冷炎枫猩红着双眼,身子被姜奕晨扯着,但是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松,夜初夏张着嘴巴,身子本能的开始挣扎,大脑意识已经模糊一片,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炎枫,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这其中还有许多疑点没有解开,你快松开,否则夜小姐真的要被你掐死了!”姜奕晨尝试着掰着冷炎枫的手,那只受伤的手。
冷炎枫心里一颤,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但是夜初夏却是呼吸一滞,昏了过去。
姜奕晨连忙掐住夜初夏的人中,开始做着紧急的抢救措施。
好在,夜初夏还有呼吸,醒过来之后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咳嗽。
门外的林静连忙走了进来,姜奕晨要拉着冷炎枫出去,冷炎枫却是没有动。
夜初夏现在已经清醒了过来,只是身子弱的厉害,冷炎枫咬着唇,指着床上的女人道,“夜初雨,我会让你死的明白的!”
说完,甩开姜奕晨的手就走了出去,姜奕晨拧起眉头,看了林静一眼,“好好照顾她!”林静点了点头,他才转身走了出去。
林静一边给夜初夏顺气,一边为她处理她脖子上的掐痕和脸上的浮肿,心里直直的叹气,“夜小姐,你的脾气真的太倔了,和冷先生好好的认个错不就行了吗?干嘛这样针锋相对!”
夜初夏咬着唇,眼里一丝冷意闪过,她是想好好解释,是想认个错,因为她的不小心而让孩子死去了。
可是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听她的话,根本就不信她,这样子,她说了还有什么用!
林静处理好伤口之后,又打电话托同事买了一些米粥过来,让夜初夏吃点填填肚子,夜初夏吃不下,但是林静在旁边劝了半天,她不好拂了林静的好意,强撑着吃了半碗。
林静走后,夜初夏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片,整个身子就像被车子碾过一般的难受。
她伸出手,抚向自己的脸,有点疼,火辣辣的,很奇怪,她竟然直到现在才感觉到疼。
她又将手移向自己的脖子,那个男人两次想要掐死自己。
两次,都是姜奕晨救了她,也许还要第三次,第三次的时候,姜奕晨还能不能救得了她?
最后的最后,她将手缓缓地,缓缓地滑向自己的腹部。
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陪伴她八个月的时间,在她的身体里长了八个月。
她记得,当初知道坏了这个孩子时的那种惶恐和不安。
她记得,她买了打胎药想要将孩子打掉,但是最终没有去那么做。
她还记得,他第一次动,踢着她的肚皮,她觉得一切好神奇,觉得自己身体里正有一个生命在成长。
这一切,简直就像一个梦。
她也记得,她因为这个孩子受了多大的罪。
她孕吐的厉害,总是犯恶心,觉得生个孩子怎么就那样难,当母亲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她也记得,那个男人将他温热的大掌贴上她的肚子,温和的眼神里溢着满满的都是温情。
可是就在不久前,这个男人同样用那只手,差点掐死了她!
因为他不信任她,因为他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她在他眼里,竟是那样一个邪恶的女人吗?如此邪恶的女人!
她觉得很难过,身子不由得开始颤抖起来,然后躲在被窝里呜咽出生,哭倒撕心裂肺。
某高级俱乐部会所包厢内,轮着坐着几个人,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包厢里没有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