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看烟花啊……!”纱织的脸唐突地红了起来。她立刻扭回视线,望向了夜空里的烟花,抱怨似地说,“看我做什么啊……”
她没有听见斑的回答,因为她的心跳声忽然变得很响亮,咚咚、咚咚的,仿佛有人在用鼓槌敲敲打打。于是,她只好努力将注意力放在烟花上。
嗖——
纱织看到了金银相错的烟花洒落在横滨港的水面上。
但是,专心看着烟花的她,却没能看到宇智波斑垂落在身侧的手掌,试探地伸向了她的手指,然后在触碰的前一刻,又寂静无声地缩了回去。
*
花火大会散场的时候,通向电车站的小路上拥挤不已。
纱织踩了一会儿木屐,脚跟酸,走路很慢,总是会被人群挤到后面去。于是,斑只好一次次停下脚步,等她追上来。
没一会儿,他很无语地说:“你的脚怎么了?”
“还能怎么。疼嘛。”
“那你打算怎么办?”
纱织想了想,说:“你过来,让我借用一下。”
“借用”这个说法,让斑迟疑了片刻。
她脚疼,走路不快,然后又说要“借用”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要他抱她或者背她回去吗?
倒也不是不行。
毕竟她那么轻,和纸片一样,随随便便就可以扛起来。
于是斑走近了纱织,伸出双手,说:“你上来吧。”
“什么‘上来’?我只是让你扶我一把。”纱织说着,一手搭在斑的肩上,另一手从包里拿出备用的拖鞋,丢在地上,把脚从木屐里提出来,当场换鞋。“穿拖鞋的话就舒服多了,也可以走的快一点……”
斑:……
只是换鞋?!而不是要他抱她回去吗?!
等纱织抬头时,却现斑的脸色很难看。她不解地问:“怎么了?”顿一顿,她看向他横在半空中的手,“还有你这手的姿势,是想干嘛?”
“没什么。”斑哼了一声。
两人与来时一样,坐电车回去。回去的电车比来时稍好一些,相对空荡。纱织站在车厢尾部,轮流换着脚独立,缓解脚踝的酸痛。
“有那么累吗?”斑看着她动来动去的姿势,露出了怀疑的眼神,“只是站了一会儿,你就不行了?”
“我这样缺乏锻炼的人,会累的很快不是很正常吗!”纱织义正辞严地说,“我可没有空特地去锻炼。”其实她也不喜欢锻炼,就当她是个懒人好了。
纱织正在心底嘟囔着,电车就转了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