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奇怪的名字?”男人很不快的样子,指着自己的脖子,“快点把这个东西给我弄点。”
纱织哆嗦了一下,连忙伸手去摘那个项圈。
可奇怪的是,这项圈牢固无比。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摘不下来,就像是生长在了脖子上似的。
“怎么回事啊,竟然摘不下来……”纱织咬着牙,用出浑身的力气。
“果然如此吗?”男人的面色一寒,“这个项圈似乎被施加了什么忍术,我也解不下来。我试过了,用忍术和忍具也无法对它造成伤害。……可恶,这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个普通的猫用项圈啊?”纱织喃喃地说。
确实只是个普通的猫用项圈嘛!她是在便利店参加活动时抽奖得到了这堆赠品。再怎么看,这些宠物用品都是便利店清理临期物品顺便推广人气的一种手段,那家店的收银员和老板也都是再普通不过的邻居。
因为无法摘下项圈,纱织紧张地比划着:“摘不下来,又该怎么办呢?要、要不然我送你去警察局吧——”
“昨天是月圆之夜吧。”男人忽然这么说。
“月圆之夜?”纱织盘腿坐在床上,辛苦地思考了一下,“好像是吧。”
“那可能是因为月的缘故。”男人露出沉思的样子,“也许等到下个月圆之夜,我就能回去原本的时代了。在此之前,我要留在这里,找到解开这个项圈的方法。”
“下个月圆之夜啊……那岂不是一个月之后?”纱织的嘴角抽了抽,“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你都要留在我这里吗?”
男人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有怨言吗?女人。”
纱织的背一抖,立刻小声地说:“没、没有。不过,玫瑰,你……”
“你叫我什么?”男人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
“……玫瑰,”纱织很老实地说,“是昨天给你取的名字。”
“……”
不知道是不是纱织的错觉,男人的头好像比之前炸的更狠了些。她知道自己大概戳到人的怒点了,连忙弥补着问:“请问这位……殿下…”
战国时代的贵族,是该这么称呼的吧?
“殿下该怎么称呼呢?”
男人的炸毛好像缓和了一些。
他抱起手臂,哼了一声,说:“‘殿’倒也不必了。我不是大名,是个忍者。你可以和我的族人一样,称呼我为‘斑大人’。”
“原来是斑大人啊!”纱织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但她的心底却徘徊着一句巨大的弹幕:是谁啊!完全不知道啊!她可是战国历史的白痴啊!
就在这时,一旁的手机闹铃又响了起来。纱织回头一看,才现早就过了平常起床的时间了。
“糟了!”她从床上弹了起来,急匆匆冲向浴室,“光顾着和猫说话,忘记去公司了……”
紧接着,于是就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她用最快的度刷了牙、洗了脸,套上衬衫和西装裙,又画了个很简陋的妆,连刘海都没空卷,就坐下来穿鞋。
纱织将脚塞进高跟鞋里,挎上了包,转头对房间里的斑说:“玫——不,斑大人,我现在要去公司了,你就在家里等我吧。我大概晚上八点多回来,你要是无聊的话,就看会儿电视吧。”
“电视?”斑露出了狐疑的眼神。
但纱织没有解释,而是转头出门,将门合上后,还用钥匙上了锁。
纱织看不到门后的斑表情有多可怕——对于这位战国人士来说,被这么无礼地对待似乎是一件平生未见的事——总之,纱织就这样下了公寓楼,冲向了电车站。
一路拥挤,又跑又追,纱织总算卡着准点进了公司大楼。
“星宫,你今天的妆很奇怪啊!”同办公室的前辈小泽和她打招呼,“怎么了?失恋了吗?感觉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样子。”
纱织坐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算吧。”
她昨天确实是和男朋友分手了没错。但比起那个,还是捡到了一只奇怪的猫的事情更可怕一些!毕竟她早就想过自己会和太宰君分手了。
太宰君这个人啊,当你在看着他的时候,就会产生“我们可能不会走到最后”这样的预感了。但是,因为他实在是太聪明了,总能猜到纱织在想些什么,所以纱织还是会忍不住想和他多待在一起。
“别太难过了,男人可是到处都有呢,”小泽丢给她一条巧克力,“要是你想要男朋友的话,我可以介绍你去联谊。”
“还是算了吧,我暂时没想再找男朋友呢。”纱织揉着额头坐下来。
纱织的部门负责海外项目,日常和外国人邮件往来。不过因为最近业绩不好的缘故,整个部门都相当的受人脸色。像纱织这样的人,时常被别的部门的人差着跑腿。
临近午休的时候,纱织想去休息处打一杯咖啡。刚推开玻璃门,隔壁部门的同事就来找她打招呼:“星宫,你有空吧?来接待一下外面的人。”
“接待?外面的人?”纱织端着咖啡杯,抽了抽嘴角,“那是我该做的活吗?”
“反正你们也很闲吧?那就多帮帮别人啊。”隔壁部门的女同事挥了挥手,“在二楼的B室,好像是高中生的课外实习吧,拜托你了。”说完,她就走了。
纱织晃着咖啡杯,低低地嘀咕了一声“欺负人”,还是接下了这个工作范围之外的任务,向着二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