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被剑所操控的,我的躯体所杀的吗?
我的手不停地抖动着,恐惧充斥着我的内心,让我觉得心口一阵紧缩翻腾。
我强行逼迫自己移开视线,让自己迈开双腿,朝源右卫门走去。
雪还在下落,望月都羽子无法很好地操控她的能力,使得山里像是遇到了一个难逢的寒冷冬日一般,被倾盆的白雪覆盖。
我呵着白气,走到了源右卫门面前,勉力想要挤出微笑。不过,脸部的肌肉似乎是被冻僵了,所以做不出那么高难度的表情来。
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源君,这是你第几次来到这里了呢?”
“……”他微微一愣,傻傻地站在雪地里,然后回答说:“那不重要吧。”
“……每一次……每一次都被我杀死,然后再重来找我。”我盯着自己呵出的白气,声音轻轻:“愿意这样无数次重复着的你……我想……”
他淡金色的眼眸微微一凝,眼睫颤了一下。
“我想,你一定很喜欢我吧。”我终于挤出了笑容。
在短暂的笑容后,便是止不住的眼泪。
我陡然低下头,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我低姿态地对他说出了最后的恳求。
“源君不属于这里吧?……也不属于那个惹人厌的彼世界吧?”我说。
“既然如此……那就请把这把剑,还有……我不想再回忆起的东西……一并带走吧。”我说。
“越远越好,属于源君的,三十年后的未来,与三大家族毫无联系的普通人类世界。”我说。
——被剑所操控着,杀死了所有的族人与竞争者。
请原谅,懦弱的我一点不愿意再想起这件可怕的事情。
我是个毫无主见的人,我只会逃避这一切。
我将自己的魔力之源摘出。心脏被抽象化后与魔力之源合二为一,变为一颗晶莹的蓝色球体,宛如凝聚着无数海洋的星球。
于是,心脏、魔力之源、夹杂其中的,属于我的记忆、黑色的剑,被一并交托到了源右卫门面前。我颤着声音,出了懦弱的恳求:“……拜托你。”
源右卫门伸手摸了摸我的面颊,他的手也染上了我面颊上的血迹,不过他毫不在意。
“好。”他说。
“……”我哽咽着点头。
他用身体作为容器,将这些东西全部储存起来,然后会把它们带往遥远的、与彼世界毫无联系的未来,让它们在属于普通人类的现世永远地沉睡。
现在,我的心脏就在他的躯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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