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衩。”
“……!!”
他的手掌扣着我的后脑勺,把我按进了他怀里。他上半身什么也没穿,这样肌肤相贴的感觉却异样的温暖。不知不觉间,那些占据着我脑海的可怕记忆便逐渐褪去了。
我将被子提得更高了一些,将自己闷了起来。
“这样睡在一起,感觉怪怪的。”我说。
“没事,不是第一次了。”源右卫门说。
“对我来说我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生闷在一块儿啊!!”
“没事,以后还会有第二次和第三次的。”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你教的。”
我被源右卫门堵的说不出话来,好好好他是未来人所以他有道理。
我的眼睛微微一转,顷刻间便想到了数种可以揶揄讥讽他的话题。
“源右卫门,你说你成天不洗澡未免太不卫生了吧?”
“虚无体不需要洗澡。”
“源右卫门,你说你平常怎么吃饭啊?”
“虚无体不需要吃饭。”
我气。
无论我提什么问题,源右卫门都像是一早知道我要问什么,并且将答案烂熟于心地背诵了下来一样。
这一夜便这样安然过去,我竟然睡了一个好觉。
次日,空气被夜雨洗刷的极为干净。我走到表参道前时,便看到纱和老师迎着晨曦立在第一道神明鸟居下。她宽大的振袖袖口被晨间的风吹得飘飘扬扬,看起来极有气质。
她分辨出我的脚步声,便转过了身。
“爱莉丝。”她的表情有一种微妙的悲悯:“去看望一下前田吧。”
“前田出了什么事吗?”我问。
经过仔细询问,我才知道在昨夜的雨水之中,真的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就当我和源右卫门在被窝里卿卿我我(不是)互相嘴炮的时候,前田安娜淋着雨试图自杀。
只可惜,没自杀成功。
纱和老师的好友,藤村家的大小姐晚秋恰好路过,顺道把人救起来送了医院。藤村家的家业很大,玉兵最大的医院便是他们家的产业。安娜一进医院便转入了待遇最好的病房,这下更是想死都死不了,一群医生争先恐后要把她救回来。
“自杀?”我露出了无法理解的神色:“人生都是由自己选择的,她要自杀别人也无法阻拦。”
话虽如此,我却不能违背纱和老师的期愿,只能选择在下课后提着慰问品去医院探望据说“吊着两只脚动都不能动”的前田安娜。
我来到前田安娜的病房前时,恰好遇到藤村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