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弗渊只说:“我还是带她去看看。”
上楼时,孟弗渊听见洗手间里再度传来呕吐的声音,急忙走过去。
陈清雾往镜子里看一眼,孟弗渊神情很是凝肃,她笑说:“没事,我感觉吐空了就好了。应该就是又吃牛肉又吃冰淇淋,混一起没有消化。”
“带你去诊所看看。”
“不用……”
“还是去看看,不然我不放心。就三公里,开车一会儿就到了。”
陈清雾也就不再坚持,换了身衣服,跟着孟弗渊下楼。
“要不要我背?”孟弗渊走在她身旁,手臂抬起,似是随时准备出手搀扶。
“不用,你看我根本健步如飞。”
走到楼梯中端,陈清雾忽地顿住脚步,“孟弗渊。”
孟弗渊忙说:“怎么了?”
“我突然想到,我不会是有了吧。”陈清雾笑说。
“……”孟弗渊绷住脸,“你还有闲心开玩笑,看来确实不要紧。”
门口站着工作人员和赵樱扉。
赵樱扉说,她也跟着去一趟,以防需要帮忙。
孟弗渊接过工作人员准备的雨伞,撑在手里,搀着陈清雾的手臂,往前方停车场走去。
那伞面整个地倾向了陈清雾,将她罩得严严实实。
工作人员开车,孟弗渊和陈清雾坐在后座,赵樱扉坐在副驾。
赵樱扉回头看一眼,“清雾你还好吗?”
“没事,只是想吐,没别的症状。”
“胃疼吗?”
“不疼。”
此处只有省道,虽是硬化路面,但路窄,雨势磅礴,能见度又低,车只能以很慢的速度往前。
到了前方村口,却见往下的必经之路上,横斜着一棵栽倒的树。
车停了下来,工作人员转头说道:“过不去了。”
“能搬开吗?”
“目测靠我们两个搬不动。”
“还有多远?”
“一公里左右。”
孟弗渊沉吟一瞬,立即做出决定,“那下车走过去。”
他全程非常冷静,一点也没有被突发状况打乱阵脚。
工作人员忙说:“一公里步行还是有点远的……”
孟弗渊毫无犹豫,拉开车门下了车,又对前方的赵樱扉说:“帮忙撑一下伞。”
赵樱扉点点头,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