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延看她一眼，“我是多没素质。”
“我还以为你会说活该。”明瑶挑了挑眉，“毕竟以前你可从来不会道歉。”
“是吗。”上官延抬眸看向月亮，“以前的事情太遥远了。”
“你心情不好？”明瑶歪了歪头，看向他。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上官延弯了弯唇，但眸中却无半分笑意。
“我又不是瞎子。”明瑶拍拍他的肩膀，“作为报答，今天我可以勉强听一听你的烦恼，然后到了明天，我会忘记今天的事情。”
“行啊。”上官延转过头，眸中像是晕着一滩化不开的墨，“明树洞。”
明瑶不甘示弱：“外号狂魔。”
上官延轻笑一声，语气随意，“今天是上官志的生日，也是我妈现他出轨的纪念日。”
明瑶睫毛微颤，但也没打断他。
“算来算去，也已经过了十多年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上官延嘲讽一笑，“男人出轨，女人伤心，然后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我妈啊，是一个很蠢的女人。”上官延声音微柔，“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遇到上官志，是她倒了八辈子血霉。”
明瑶点点头，“能出轨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你妈怎么不和他离婚？”
“离不了。”上官延声音平静，“她去世了。”
明瑶下意识转头看去。
“她是一个如菟丝花般的女人，可能做过最勇敢的事就是带着我回了外婆家。”上官延看向江面，“她去世没过一个月，上官志就娶了老婆。”
“渣男。”
“好了。”上官延直起身子，又恢复成了以往懒洋洋的样子，“烦恼说完了，今天过后，你就忘了吧。”
“嗯。”明瑶犹豫几秒，还是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既然说出来了，那就把它永远留在今天吧。”
上官延勾了勾唇，突然伸手弹了明瑶一下，“当然了，怀念过去不如想想未来，我也只会emo一下。”
“你还知道emo呀。”明瑶揉了揉脑门，故意调侃，“我还以为你和薛礼一样是2g网呢。”
“我又不是山顶洞人。”上官延插着口袋，又说：“还有许翊那事，我可没孤立他。”
明瑶愣了一下，“你和我说这个干嘛？”
“许翊不是你弟弟吗。”上官延挑了挑眉，“那我还是先说清楚，免得你后面找我报仇。”
上官延能猜出许翊是她弟弟这件事，其实明瑶并不觉得奇怪。
毕竟只要知道她不是明家的孩子，再想想她最近做的事就能想清楚。
“你肯定不会孤立他，但别人肯定会因此孤立他。”明瑶打了个喷嚏，继续说，“不过许翊并不在意，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孤立了。”
“我也不知道原来我很讨厌他。”上官延瞥了明瑶一眼，将西装脱下然后随手丢过去，“回去了。”
明瑶有些受宠若惊，但因为晚上的风实在是太冷，所以她道了声谢就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