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货大楼的窗户上堆满了色块,月光透过这些颜色照到伊海娜的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斑驳的光影。
伊海娜在扭头的瞬间看到了窗外的男人——贝西·费昂斯。
他和通缉令上的照片一模一样,眼里淬着寒光,正紧紧地盯着伊海娜和纽特。
很好,不用去找了,他自己找来了。
纽特专心地观察隐形兽,完全没有注意到窗外的异常,蒂娜三人比他们两个靠前一点,更是没有分一丝注意力给伊海娜。
“跟我走,否则——”费昂斯指了指纽特,没再往下说,威胁的意思非常明显。
伊海娜抿了抿嘴,回头看了眼纽特,然后果断幻影移形。
有些事,终归还是要自己担着,有些路,终归还是要自己走。
……
费昂斯带着伊海娜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很像是盲猪酒吧前面的那条破烂的小巷。
“格雷维斯有没有告诉你什么?”他抽出魔杖抵在伊海娜的后腰上,压低了声音。
伊海娜呼吸一滞。
“他让我来找你,告诉你……那个女孩就是默然者。”
费昂斯眯着眼睛打量了伊海娜一番,似乎是认定了她说的是真话,把魔杖从她腰上拿走。
“最好别让我现你在骗我。”他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后推着伊海娜往前走去。
走近了伊海娜才现这是座教堂,但是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没有了大门,长桌全部被砸得破烂不堪,泥土混着瓦砾铺满了地面。月光从屋顶的裂缝透进来,照在碎石堆上。
那里躺着一个女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哦,可怜的卡斯提蒂。”费昂斯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女人的尸,语气里听不出一丝同情。
伊海娜听到了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啜泣声,同时看到了她面前躺着的另一个女人。
她的脸上布满了疤痕,像是干裂的树皮,触目惊心。
“这是玛丽·卢,”费昂斯不知何时站在了伊海娜身后,居然还有心情给她介绍,“她是克莱登斯的母亲。”
克莱登斯,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那个男孩叫克莱登斯,他的母亲总是打他……他母亲收养了很多孩子,他们都会挨打,但是她好像最讨厌克莱登斯。”
蒂娜在酒吧说的话出现在脑海里,伊海娜抬起头诧异地环顾四周:“这里是第二塞勒姆教堂?”
“没错。”费昂斯收起魔杖,向教堂后面快步走去。
伊海娜迟疑地跟了过去,看到一个男孩瑟缩在角落里,手里还攥着一个挂坠。
那个啜泣声就是他出来的。
费昂斯在他面前缓缓蹲下,没有伸手,只是不带感情地问话:“默然者来过这里?小女孩去哪儿了?”
男孩止不住地呜咽,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求你了,帮帮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来看向费昂斯,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眼睛里混杂着恐惧和期待。
伊海娜站在后面,看清了他的脸。
这就是她梦到的男孩——只是他的眼睛并没有如自己梦中的那样沉寂。
这个男孩,是默然者。
伊海娜浑身都在战栗,放在口袋里的手微微抖,几乎要握不住魔杖。……
伊海娜浑身都在战栗,放在口袋里的手微微抖,几乎要握不住魔杖。
为什么格雷维斯说女孩是默然者?难道有两个?可是看费昂斯这个样子也不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