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可以熔了重打,但是衣裳都是合着她的身做的,总不能留给后来的人。
项宜想了想,“把这些衣裳都收起来吧。”
谭家不会在乎这几件衣裳,既然做给了她,她便收下,没得留下来让后面的人不便。
乔荇懂了她的意思,又手脚麻利地将其他零碎东西一并收拾了。
除了衣裳装了满满当当一箱子,旁的拢共也没有多少。
就这么乍一向房中看去,好似项宜来了又走了,也没什么变化。
。。。。。。
从议事堂离开,谭廷直接回了正院,路上听人道夫人回家理了几件事,然后就回了房里,一如平日一样。
他心下不知怎么,竟觉得这般当作无事生,也挺好的。
可是当他一步踏进房中,眼前的景象却令他眼前花了一下。
房中好似什么都没动,却又好似什么都没了。
他看到妻子连衣裳都没换,静坐在收拾完备的东西前,见他来了,起身行了一礼。
“大爷回来了。。。。。。”
话音没落,就被谭廷打断了去。
“你要去哪儿?!”
他禁不住向她走近了两步。
项宜却在他的话里愣了一下,不甚明白他问的这句话的意思。
她除了回项家,还能去哪?
谭廷却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止不住心口一阵颤。
“你、你要跟他走了?”
她不欲再留下来了,要跟她义兄离开了,是吗?
他紧紧盯着项宜,项宜却是完全迷惑了起来,顿了顿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原来,他以为她要与人私奔。。。。。。
项宜禁不住一张脸绷了起来,口气极其少见得完全冷了下来。
“我知道项家确实没有什么好名声,但项家女还不至于做这样的事!”
她口气像坠了千金一样重,脸色冷的厉害,谭廷却在她的态度里意识到了什么。
她并不是要跟那个人走。
那么她收拾这些东西做什么。。。。。。
思绪未落,项宜又开了口。
她看重项家的名声,一时言语急切了不少,但是她先骗他在先,他那般以为也是常事。
只是这样一来,她更没有理由留下来。
项宜抿了抿嘴,跟他正经行了一礼。
“好叫大爷知悉,项宜再没有跟旁人私奔的意思,但事已至此,项宜也不便再留下,大爷是要和离也好,休妻也罢,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