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钟毓没有想到她这么问,有些懵地答道:“这不是魏府的包厢,是两边本身就相通。”
“你身后这位大人究竟是何人物,怎么将这白马寺摸得一清二楚。”海瑶装出一副诧异的模样,有些忧心地问。
钟毓淡然一笑:“这回你总该相信我所说的吧,魏府的罪诏也如期而到,我并没有骗你。阿芙,你可考虑好了?”
“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海瑶轻叹了一口气,别过脸咬了咬嘴唇,试探道:“那魏府,是真的通敌吗?”
钟毓连忙点头,“你再犹豫,可就失去了这个自保的机会!”
“我。。。。。。我”海瑶颦眉犹豫了一阵,才狠下决心一般,小声道:“听你的就是了!”
“这才是我的好阿芙!以后等事情办完,我一定会带着你离开!”钟毓心中松了一口气,看着李秋芙这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又想起之前她对自己的嘲讽,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不屑。
海瑶将他的心思猜得一清二楚,她虽还未见到魏珩,不知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但在钟毓这里再套些话投诚,总是无错的。
“那魏府通敌的罪证,我究竟该如何拿到?”海瑶直奔主题问道。
钟毓罢了摆手,轻声道:“你先莫要着急,等魏府几位将军都出了京,我再与你细说,现下你只需好好观察魏府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都说与我听。”
海瑶一听就知道他们的打算,必定是要等京中魏府空了,通过她的手将假罪证放入府中,到时候再让她做个污点证人,坐实了通敌之罪。
“对了,魏琰可会去西凉?”钟毓继续试探。
海瑶飞快想了想,魏琰病重之事应该已不算是秘密,不然她出嫁前怎么会就提前知道呢?现下钟毓想问魏琰情况,她不如打个马虎眼,再博取钟毓信任。
“郎君他,身子不太好。”海瑶有些忧愁地低声道。
钟毓果然没有惊讶,而是继续问:“养了这么久也不见好转吗?”
“我也不确定,这几日看着是好了些,就是不知道以后。。。。。。”海瑶话说一半,就叹了口气闭口不言。她现在有□□分的确定,魏琰的中毒就是钟毓背后之人下的手,也是他们扳倒魏府的第一步棋。
钟毓点了点头,“明日魏家军便会出征,你在府上也乖巧这些,好好照顾魏琰身体,讨老夫人的喜欢,行事起来也更加方便。”
明日就要出征?
海瑶心中大惊,她知道日子近了,但不知道就是明日!等到魏珩归来,怕是一年半载之后了吧!
魏珩离开之限迫在眉睫,海瑶是一秒都不想跟钟毓多待,恨不得飞奔回魏府,拉着魏珩的衣服让他缓缓再走!
“我不能与你待太久,先回去了,免得丫鬟起疑。”海瑶敷衍地朝钟毓一笑:“你的话我都记得,定会照你说的做,以后多找我些,免得我一个人在魏府等得心焦。”
“那你快回去吧,一切小心!”钟毓也微微一笑,将海瑶送出了偏房。
等到门合上,他才朝身后的屏风行了个礼,有些谄媚地说:“小柱国觉得这李氏如何?”
话音刚落,屏风后便走出一个黑衣男子,他瞧也没瞧钟毓一眼,倒是饶有兴致地打开窗户,看向走远的娉婷身姿,良久才轻佻地说:“不错。”
海瑶回到放生池边时,魏府女眷众人已经去了诵经堂听经文,她现下再进去便会打断方丈,极是不妥,只好一个人在外边寻了个蒲团坐着。
今日她见到钟毓,便是有了再与魏珩见面的借口,就是怕他出征前事务繁忙,别将这事给忘了。海瑶复又一想,应该不会,她现在打交道的可是扳倒魏府的黑手,魏珩不可能放任不管。
明日出征,魏珩今日定会来寻她,她现下要好好想想,怎么利用好这一次的见面。
就在她皱眉思索间,眼角忽然瞟到并肩而行的两个身影,扭头去看,其中一人就是她极其想见到的魏珩,而另一个,一身黑衣,身材壮硕,莫约二十六七的样子,眉宇间有杀伐之气,应也是位武将。
两人都瞧见了海瑶独自在经堂外边,魏珩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完全没有过来打招呼的意思。
“珩兄,听方丈说,魏夫人正在里面听经,你可要也进去?”黑衣男子也看向海瑶,话中却完全没有提到她。
“我不过是来接母亲回府,现下进去,打扰了母亲听经,还要怪罪于我,倒是小柱国,今日怎么有兴致来白马寺?”魏珩不冷不淡地答道,海瑶一时判断不出他与这位小国柱的关系如何。
小柱国挑眉笑了笑,伸着懒腰看了眼四周,有些无奈道:“我爹让我拜拜佛,说我杀心太重,造孽。”
“行伍中人,哪里没有杀孽。”魏珩低头瞧了眼腰间的佩刀,简短答道。
“说的是,可我爹不理解。”小柱国耸了耸肩,瞧见魏珩的动作,饶有意味地说:“我也许久没有与你切磋一番,你可有带弓,正巧听着白马寺后山鸟多,比试比试?”
海瑶听在耳中,只觉这小柱国张狂得很,竟然在佛门清净地的后山杀生比武。
可她没想到,魏珩这家伙竟然还应了下来,平日瞧着魏珩稳重,怎么也会如此僭越?
她心中正觉得奇怪,可更意想不到的是,她眼观鼻鼻观心地偷听都能被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