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泾和黎听先会和客人科普什么是玻璃艺术,其次带他们去挑选自己喜欢的玻璃与颜色,然后手把手教学。
一天下来,营业额竟然非常可观。
黎听又重拾了给许寄消息的习惯,只不过,不再像一开始那般不知节制地,现在是许寄不回他就停手。
他们也不聊什么重要的事,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日常。
明天就是许寄工作室开工的日子,仔细算算,他和对方已经半个月没见了。
黎听笑了笑,不由自主地开始期待明天。
“嗯?”楚期道,“你说老板吗?他没和你讲吗?他最近来不了了。”
那股熟悉的落差感又来了,黎听皱眉:“为什么?”
“他滑雪把腿摔断啦!”楚期无语地插着腰,“算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黎听一个怔愣,“腿摔断了?”
“嗯,是啊。”
黎听沉默了,许寄不仅不告诉他,连只言片语都未提起。
中午吃饭,黎听对面的人变成了楚期。
两个人不算熟,唯一的联系便是许寄,那么聊天的内容自然也是围绕着许寄展开。
“对了,你那个宣传片呀,”楚期咬了一口小鸡腿,“上页了吗?”
“上了,”黎听笑了笑,“最近订单增多,有赚到一点钱。”
楚期把胡萝卜都挑出来,“这样,老板之前还说要不要帮你上页来着。”
“嗯?”黎听想到了第四天仍在页上的事,他语气有些迟疑,“……那帮了吗?”
不仅如此,他们的宣传片直接霸了一个星期的榜,也就是说,那个人多给了四天的钱。
“这我就不知道了,”楚期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便道,“嗨你不用跟他客气,老板钱多着呢,上次帮你澄清,都不知道花多少钱了。”
黎听这下是真的愣住了,“什么澄清?”
“啊?”楚期抬头看他,“你不知道吗?就你被冤枉出轨,你继母澄清的那个视频,老板花了钱扩散的。”
楚期最后那几个字,黎听已经听不进去了,他记得当时自己躺在小旅馆的床上,时不时就看一下手机,非常焦虑,简直要疯。
因为他现,好像没什么人关心。
可到了晚上,一下子又传得沸沸扬扬,甚至还有公众号做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松了一口气,以为是大家终于吃到瓜了。
那段时间真的是他最难熬的日子,他万万没想到,是许寄帮忙了。
许寄的左腿被固定,他一时忘了自己瘸了,下床时被痛得一抽,重倒在床上。
手机响起,他有气无力地接通。
“许少,这人一直在哭嚎,说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