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寄面无表情地重复:“你怎么回来了?”
“嗯?”黎听道,“公司的事快尘埃落定了,不需要再待在s城。”
许寄道:“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回来这里?”
黎听有些疑惑:“不回这里我回哪里?”
许寄是有比较严重的起床气的,特别是刚睡醒,又见到了出乎意料的人,他堵在路中间,压抑了下才没乱脾气,“之前每周的剩下五天你去哪里,现在就去哪里。”
“我之前出去都是住一晚上一两百的民宿,”黎听略带委屈,“我没有房子的。”
许寄反问:“你不是有钱吗?”
“是有点钱,可我都投进公司了,”黎听说,“还有你们这的房价太贵了……我得努力个十年才买得起。”
许寄语塞,他们这边的房价的确是出了名的贵,再说,哪怕对方是有房子的,他也没道理阻止黎听回来。
因为现在黎听还是他的法定妻子。
许寄没出声,抱着被子回了房间,回笼觉是没法睡了,他重拿出行李箱,把带过来的东西又一次扔进去。
他有些气恼,不是在气黎听,而是在气自己,没有向黎听问清楚就认定了自己的所想,搞得那么麻烦,搬来又搬去。
再加上相对于汉景那边,他确实比较喜欢住在这,无论是舒适度、熟悉度亦或者是便利度。
一个行李箱搬不完,许寄深吸一口气,洗漱换衣服。
黎听在房间看着小酒柜,思索是什么原因让那瓶几万大钞跳楼……好像那天g城被隔壁地震波及到了来着,他余光一瞥,看到许寄提着一个行李箱往外走。
黎听追了出来,“你现在走?”
许寄微微弯下身子穿鞋,“嗯。”
“因为我?”
许寄:“嗯。”
黎听不做声了,直直地站在一边,等到许寄打开门,他才问:“虽然互不打扰对我来说也是最好的,但我真的有些好奇,我为什么让你那么讨厌?”
说到底就是自尊心作祟,扪心自问,黎听还真没被人那么讨厌过。
许寄停住,半晌,他道:“现在不算讨厌。”
这是实话,准确来说从知道黎听说自己搞垮了黎家、准备收购公司自己干时,一开始积累的各种反感就消了个七七八八了,甚至这个行为还有点对许寄的胃口,要他他也会这么干的。
人的三观和性格不至于和他相反时,许寄就对这个人无感,因为黎听不是他的什么人,更不是他重要的人,所以对方怎么样和他无关,别打扰到他就行了。
“那为什么见了我就走?”黎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