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生不解其意，忽然瞥到被零散倒在床上的东西，一下僵住。
6凛的眼往下瞥去，环手揽住他后腰，时生一下撞在他胸膛上，就感觉后腰上的那只大掌带着温度，指尖挑开衬衫。
果然，6凛眼神又幽暗一分。
“胆子这么大？”他狠狠捏了把。
时生猛然绷紧了身子，瘦弱个头几乎扎在6凛怀中。卧室里热了起来，什么都还没干，他已经感觉自己站不稳了。
他推着6凛，把人推到床上坐住。
忽然间，6凛攥住了时生的手。
“现在还不行。”
外头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窗帘被风吹得微开，隔壁邻居老大爷的收音机还在播着戏曲。
时生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6凛拿过来一旁的瓶子，他倒了点在手心，耐心地给他涂抹洗完澡要抹的润肤乳。
“我记得你很怕疼，有次烧陪你去打屁股针，你嚎得半个医院都听见了。”
时生搓搓耳朵。“嗯。”
“怎么不说话，害怕吗？”
“有点。。。。。。”
6凛拍了拍让他放轻松，随即时生呼吸一滞，6凛也不说话，也没有多的动作，只是让时生别那么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他攥着6凛的衣服，缓缓呼出气。
6凛的手是摸惯了纤绳和各样工具的，所以他的手并不好看，五指粗大，关节处指腹上，都带着糙茧。时生抓着他的手，他们俩手的大小差了太多，衬得时生的手就小小一只，肤色还比6凛白很多。
“今天晚上打算几点睡？”
“看你吧。”时生咬了咬唇。
于是6凛一下下亲他，摁着他头轻轻摸着他卷曲的头，直到他几乎整个人被亲得失去力气贴在6凛身上。就像雷雨天打着雷，碰到绝缘的物体，过了电只有一阵阵泛着激灵。
时生一下子哭出声音，6凛耐心吻去他眼泪，抽出手来拍了拍。
“哭什么，傻子。”
“还要亲亲。”
6凛就偏头亲亲，时生转过头蹭了蹭他，抵着额头轻轻呼吸。
“好了，我们开始布置房间吧。”
月头渐渐上到了半空，站在繁华城市里是看不见星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