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收拾出一个铺盖卷铺在外边的房间里,然后把门反锁上。
林悦拍了拍手往床上走去,对着郑燕儿道,“好了,我们也赶紧睡吧。”
郑燕儿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应下。
等封将从外边洗完澡换完衣服收拾的干干净净回来,现林悦把屋门反锁住了,他没推开,躺在林悦给他铺的地铺上睡了一夜。
等第二天早上林悦起床后,现桌上摆着几个包子和小米粥,封将正坐在桌前吃着早饭。
看她醒来他也没说什么,只指了指包子让她过来吃饭。
林悦洗漱完后过去吃饭,包子是鲜肉馅儿的,很香,她边嚼边满足的眯了眯眼睛。
封将见状勾了勾嘴角,“吃完带你去个地方。”
林悦有些疑惑,边吃包子边猜测他会带她去什么地方。
按照封将现在对她的态度,这么疼惜暧昧,该不会是要带她去约会吧?
真头疼,自从她被绑架之后他的态度怎么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甚至连整个人的气质气场都变了,沉稳内敛了很多。
看来这件事情对封将的打击实在是够大的,贺守真这招够毒。
但她在他心里真就这么重要?
还是说,他也被穿了?
林悦喝完最后一口小米粥擦了擦嘴,心情忐忑的试探道,“奇变偶不变!”
封将,“。。。。。。”
林悦咬了咬唇,数学不行,来句英语口号试试呢,“衬衫的价格是。。。。。。”
封将眼神古怪的看着她,“。。。。。。”
看来是书读的不大行,那来点娱乐的试试。
林悦不死心继续探道,“宫廷玉液酒。”
封将皱眉去探林悦的额头,自言自语道,“烧了?”
林悦正色道,“我没烧。倒是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你扪心自问,这是你吗?”
封将垂着眉头不说话。
这是他吗?
说实话,要是在之前,他也实在想象不到他能都对待一个女人这样,但是他就是想对她好些,心里才会好受点。
什么骄傲,什么自尊,他只想晚上睡好觉,而让他能晚间安眠的唯一方法就是尽可能的去补偿林悦。
每次一想到林悦那天晚上的遭遇,他就觉得胸口又闷又疼,不敢深想,甚至一度不敢去面对她,直到他不眠不休用尽全力去把贺守真抓住,这才敢来再找她。
特别是看到她现在还这么开朗,一副什么都没生的豁达样,他觉得心疼。
他很想把她抱在怀里疼着她护着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喜欢还是愧疚,他自己也说不清,就想要这么做。
但直到感知到林悦对他的爱护呈现一种抗拒的姿态时,封将才恍然悟到自己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林悦是否给他这样的机会让他弥补,让他补偿。
她愿意原谅他吗?
封将不禁皱起眉头,更加迫切的想要让林悦跟着他去那个地方。
林悦安顿好刚醒来的郑燕儿,便被封将拉到了车上。
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封将因为消瘦而更显凌厉的侧颜,林悦心情一时有些复杂,冷静下来之后她大概猜到了封将消失这些天去做了些什么,也猜到了他要带她去哪。
他休息了一晚已经恢复了不少精力,但还是难以掩饰面上的憔悴疲惫,之前的神采已经半分不见了。
林悦不想他被所谓的责任心或者自尊心禁锢折磨,她斟酌了一下,开口道,“封将,说实话,这件事情我并没有真正怪你什么,是贺守真让我吃了那么多苦头,不是你。”
封将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紧绷的下颚线可以看出他现在情绪并不高。
林悦叹了口气继续道,“那天在医院说的也都是气话,我并不想让你补偿什么。你恪尽职守做的都着自己的本职工作,搜集贺守真的罪证,铲除社会的毒瘤,这是好事。而只是我运气不好,倒霉被贺守真盯上了而已,我怪也只会怪贺守真,并不会怪你,你没有错。”
封将紧紧抿着唇,依旧沉默着。
林悦严肃点题道,“所以你以后可别投鼠忌器啊,别畏手畏脚的怕被人报复,也别因为这件事情萎靡不振,一定要继续嫉恶如仇保持初心跟坏人做斗争!做一个有热血的人!社会上就缺少你这种人你知道嘛——”
林悦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封将把车停下,猛地转身抱住了她。
她有些傻眼,半天后才听到他的声音在她颈窝处传来,语调闷闷的,“可我没有保护好你。”
她竟然说不怪他,她怎么会这么好,她的内心怎么这么纯真善良。
林悦的善解人意让封将的愧疚与懊悔达到了的顶峰。
他后悔之前为什么没有再给她多一点的耐心去了解她,后悔之前对她的态度太恶劣。同时唾弃着他之前的行径,暗骂自己不算是个男人。
林悦第一次觉得眼前的男人竟然这么感性。
她似哥们似的使劲拍了拍封将的宽阔后背,打破过于暧昧的氛围,“你清醒一点,都说了不是你的责任。问题不是你没有保护好我,是贺守真害了我,这不一样。”
“嗯。”
封将从林悦肩头处离开,脸上恢复之前的平静,继续开车,带着林悦来到了监狱门口。
林悦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并没有太惊讶,但是在监狱里看到守门的张博群的那一刻,林悦还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回去休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