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途目瞪口呆惊喜不已,拍着胸脯子要求当林悦的车夫,以后不要一分钱。
林悦当即不客气的让他明天下午四点再来接她。
之后她美滋滋的揣着五十五块钱回了大院。
回来前皮子老板请她和任正途还吃了个饭,聊了不少,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院里人很少,之前灯火通明的,现在各家各屋都黑着,全都下乡收麦子了。
林悦抹黑走到门口,突然迎面一个黑影出现。
林悦觉得自己被是被一头牛撞了,眼看着就要被撞飞出去,她下意识惨叫出声,紧接着被一只大掌捞了回来,稳稳的站住。
那大掌像是个铁钳子一样紧箍住了她的腰,她扭了扭没挣脱,不禁有些气恼,这人太没礼貌,在部队里耍流氓,简直无法无天!
“你谁啊你,赶紧松手!”
封将紧抿着唇,他着急忙慌把车轮子开冒火的回来,一路没见她的身影,他紧绷的心弦稍微一松,她说不定已经安全到家了。
可是到了大院却现家里并没有亮灯,他的心再次提起,路上没她的身影,家里又没有人,难道在路上真出什么意外了?
封将紧绷着脸不死心的去屋里找。
那女人早早睡下了也不一定。
这几天她一定很累,回来后一觉睡到现在忘记开灯也正常。
他叫了几声,可是屋里空空旷旷没有人气的样子,空气中安静的叫人有些窒息。
封将觉得手脚有些冷。
他转身回去打算原路返回再去找找,结果一出门就撞到了一个人。
闻到熟悉的气息,他心中的焦躁着急,紧张不安,还有一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害怕情绪全都消散,一颗心落到了平地般的安稳,一下子拉住那个摇摇欲准站不稳的人影。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环住她柔软纤细腰肢的手用了些力气,一直没有放开她。
她挣扎不开了活,“你谁啊你,赶紧松手!”
封将皱了皱眉,她竟然没认出来他,心里有些不爽,冷淡道,“是我。”
林悦刚刚被吓了一下,脑子有些短路,缓了半天才感觉眼前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封将?”
他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嗯。”
林悦松了口气,不是歹人,她又往外挣了一下,“你不热吗,抱够了就赶紧松手吧。”
大夏天的两人贴一块,她隔着衣服都赶紧到他手掌散的热意了,简直是煎熬。
封将松开手,顿感一片清凉,却也觉得空落落的。
林悦进了屋子里把灯打开,突如起来的光亮让她不适的眯了眯眼睛。
封将看她的鞋子还算是干净,想起何双说有男的送她回来的话,他心里一阵不舒服,又想起她一声不响就一个人跑回来,有些生气,冷声道,“谁送你回来的,怎么现在才到家?”
林悦把自己的包放在桌上,她还没忘记他把她推倒的事情呢,即便是无心之举,他也没给她道歉,没道理他现在在这装大爷。
林悦也板着脸,揉着自己的心口,“你都那么讨厌我了,我还在你眼前晃悠什么啊。”
他看她的动作,想起白天的事情,以为她还在疼,心中升起自责和愧疚,语气也软了些,“我那不是故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悦低着头,“你一直不喜欢我,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呢。到现在了连句对不起都没有,你根本就没想过我的感受吧。”
封将见林悦情绪低落的样子,他没由来的烦躁,于是粗着嗓子道,“是我不对,对不起。”
林悦暗里咬牙,本来就是他的错,让他道个歉还一幅这么为难的样子。
她抬起头,瞪了好一会儿的眼睛,终于把眼睛辣出了一层泪水,显得可怜楚楚,“封将,我一开始确实任性了些,惹得你烦了,但是我现在在努力改了啊,我想跟你好好的相处,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才能满意呢?但凡你对我信任一点点都不会让我这么没有希望。”
“我。。。。。。”封将有些慌。
他确实怀疑她突然转变的动机,但这份警惕和敏锐并不单单是针对她,是他经年训练保持的本能。
眼下她眼神那么真诚,真的想要跟他好好过日子。
这莫名让封将有些愉悦,对林悦的怀疑大大减少,同时又升起一阵自责。
他们俩本来就是夫妻,他却总这么对她加以防备,确实是他不对。
封将罕见的卸下高傲低头,心中有些愧疚,更加诚心的认错,看她还是不悦,他凭着本心直接把林悦搂在怀里,从身体的接近表达他对她在心里的接近。
这感觉很不赖。
林悦却愣住,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思索了一阵,僵着身子任他抱,等他把她松开的时候,她似是无意的用手指捻起他的项链,“嗯,之前都没注意你还带着项链,好漂亮的子弹。”
封将抱着她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此刻他也当林悦是在害羞所以用他的项链扯开话题。他不但没有多想什么,还心情大好的解释道,“十八岁的时候,我爸给了我一枚子弹和一本书,选书代表从文,选择子弹是参军入伍保家卫国。”
这枚子弹,是他当时选择的路。
林悦感觉他的手还留恋在她的腰上,忍住心里的不适感,看着他轻松愉悦的神色,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她满脸期待的问道,“好喜欢,可以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