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忙点头一幅知道厉害的样子,“好的,我知道了,以后会小心的。”
其实她不是军人,原主之前在一家医院当护士,嫁给男主后才被调进部队,没军籍,就是在医院工作而已,顶多算个合同工。
闫翠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你吓的,我唬你的。”
她抹了抹笑出的眼泪,“前些年一些活动把原来的那些庙都打砸拆掉了,这两年民众自组织要重建庙宇,但光有组织没有行动。”
“这样啊。”林悦有些失望。
闫翠翠见状继续道,“不过,你要是真的想要祈福的话,洪县有个小庙,洪水的时候救了许多人的命,保存的挺完整,就是离咱们这儿远了点,百十里路呢,来回一趟挺废功夫。”
林悦又升起希望,“我不怕费事,谢谢你啊翠翠。”
闫翠翠笑着道,“不客气,往后一周咱同吃同住,相互帮忙应该的。”
……
午饭过后,闫翠翠叫隔壁一个女生去逛街,林悦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掏出记本又加了一横,一天一横,这是她来到这儿的第十七天了。
笃笃笃——
“兰兰,是我,快开门。”一道刻意压低的男声响起。
林悦没起身开门的意思,她对着门口道,“你找错屋了,这里没有叫兰兰的。”
等听外边没了动静,林悦好奇出门看了看,长长的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里住着的大都是医院工作的未婚女同志,宿舍门口有人看守,但对外来人员管理并不严格,很多人会把自己的亲戚朋友带回来临时歇个脚或过个夜。
林悦觉得自己神经太敏感了,趁着闫翠翠还没回来她躺床上休息了会儿。来到这儿后一直睡宿舍,一点隐私都没有,她很不习惯。
。。。。。。
第二天开始正式去医院学习。
市里的医院比部队的医院要忙许多,林悦一整天忙的晕头转向,到了最后还被派去查房。说好下班后一起走的闫翠翠已经不见了人影,估计已经先走了。
查完房后林悦拎起包,揉着酸疼的胳膊叹道,“累啊。”
交流学习?
打杂的免费劳力!
从医院出来后,不知道是不是紧张产生的错觉,林悦总觉得后边有人跟着自己,可一回头却什么都没现,天还大亮呢,街上还这么多人,就算有流氓也不会这么嚣张吧。
以防万一,她还是偷偷从包里掏出辣椒水攥在手里,加快脚步,直到踏进宿舍门后才松了口气。
到了第二天,林悦摸清医院摸鱼的门道,各个部门缺乏交流,谁都不知道谁做了什么,特别是对她这种外来学习的,更是哪里有活哪里搬,林悦推了这个推那个,反正嘴里边一直有活,手上一直闲着,这个时代没监控,摸起鱼来更安心。
林悦装作查房的样子溜达着。
“阴魂不散。”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林悦寻声望去,心中一惊。
这是她来这么多天见到的最帅最man的男人,虽然不是她的菜,但他客观的帅着实惊艳了她一把。
靠窗的病床上坐着一个单眼皮帅哥。
帅哥很年轻,留着圆寸,眉宇间满是精气神,使人感到一种充沛磅礴的生命力量,古铜肤色,面部线条流畅,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单眼皮给眼神加了分锋利劲,散着强大的气场。
他身旁的衣架上挂着一件绿色的军装。
是个当兵的!
怪不得气场那么具有冲击性,体格健壮,胳膊和大腿处的衣料勾勒出令人血脉偾张的肌肉线条,结实、有力,充满力量。
她的视线再往下,看脸没认出人,看腿上的伤却认出来了。
她夸张一笑,走到他病床前,“这不是封连长吗?”
封将厌烦皱眉,这个女人又在装什么,她一上午来回这么多趟,不就是故意来找事的吗?
一开始他担心被她认出来,结果她进进出出把他都搞麻木了,现在又装没认出来他的样子,他脑子坏掉才担心那屁大点事儿。
林悦也没想到自己摸鱼被封将误会成找事儿。
不过她遇到封将总是很有斗志,笑眯眯道,“那天晚上我还担心呢,封连长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受了那么那么重的伤都不当一回事儿。
看来现在我想错了,封连长比谁都知道自己身体的金贵啊,您放心,这家医院环境好,比我们小小的医务站好多了,绝对不会委屈封连长。”
封将听着林悦似是关心似是讽刺的话,觉得嗓子里卡了刺一样难受,隐约升起那么点后悔的意思,他一开始就该对她视而不见的。
这边封将听得头疼,那边林悦还巴巴的不停,“但封连长要是听别人说你娇气小伤当做大伤养,可千万别听啊,养好身体才能提高效率对吧,那些人不懂得封连长的前瞻性。”
封将咬着后槽牙,这句话里的讽刺他听出来了,她明里暗里贬他一个大男人却娇气的厉害呢。
林悦突然觉得冷飕飕的,原来是封将的眼神在戳冷刀子。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刀子似的闪着光,冒着寒气。
林悦顶着心里骤然升起的压力,故意没觉察一般对着封将微笑,快看她多真诚啊,这你都生气未免太小心眼。
闫翠翠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笑着插入他们,“小悦,你们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