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说完,挨着李蔓身侧坐下,见她怔愣,就将药瓶直接塞到她手上,又问了句,“手干净的吗?不干净去洗洗?”
李蔓真的是被气怔的,他那口气就好像她应当应分的,将药瓶又丢到他怀里,起身就要走,“自己上。”
“干嘛?”李言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又拽了回来,“我自己看不到,这药要是不小心抹到眼睛里可是有毒的,还有,大哥有伤,三弟在忙,四弟,他那个样子你忍心让他看我这脸?小五,你想叫他来吗?”
就是非自己不可了?李蔓咬牙,看着自己被他紧紧攥在掌心里的手,气道,“我去洗手。”
“哦,洗干净点。”李言展颜,松开了她的手,“记得快点。”
李蔓唇咬的白,这男人是不是太过分了,为了别的女人挨打,凭什么要她上药?
在厨房里,舀了点水洗了手后,她倒是乖乖的回来了,只是,门再没关上,她还特意拿了张小凳子抵住了。
李言歪靠在炕头,低低的笑了,“这么小心翼翼?”
废话真多,李蔓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伸出手,“药拿来。”
李言轻笑一声,将药瓶放到她手上,待看到她掌心几道细细的擦痕时,微微眯起了眼睛,又将药瓶攥了回去。
“你干嘛?”不要她帮忙更好。
李言睨了她一眼,自己打开瓶塞,从里倒了点药膏到手指上,然后抓起李蔓的手。
李蔓慌的想缩回来,但被他抓的太紧,一犟之下,手腕都疼了,“你干嘛?”
“给你擦擦。”李言声音挺大,但动作却异常温柔,两指指腹粘着药膏,在她划破的掌心轻轻的揉开,抹好了,又抓起她另外一只手。
李蔓忙甩开他,“我自己来。”
“我手洗过的。”李言见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很无奈的笑了笑。
可他这种神情明显刺激到李蔓了,是他的不是好不好?“我自己——”
话未说完,李言又抓起她另外一只手,如法炮制的替她抹了点药,只是抹好之后,也没松开她的手,反而紧紧的攥在掌心了,捏了两下,“怎么就那么不乖呢?这下吃到苦头了吧?”
“你什么意思?”李蔓用力抽挥手。
李言朝她勾唇,“一个人跑到山上,没被狼吃了那是你命大。”
他什么都知道了吧,李蔓咬着牙不说话。
“好了,换你。”李言也不说了,将药瓶塞她手心里,然后朝她扬起了脸。
李蔓也没多说,拿着药瓶,也用手指蘸着药膏,帮他涂抹脸上的伤,她动作不重,但李言还是出声的埋怨,“轻点,轻点——”
“我已经很轻了。”李蔓觉得很委屈,“你不要乱动好不好?”
于是,李言又坐直了身子,不动了,李蔓帮他抹好了脸颊的,又抹嘴角的,嘴角都微微裂开了,一瞧就是被人拳头揍的。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挨打?”李言突然开口。
李蔓摇摇头,猜都能猜的到,干嘛要问。
李言却自顾自说着,“我跟福来是自小玩到大的朋友,你别看他今天那么凶,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性子很腼腆的,胆子还小,每次跟人玩都只有被欺负的份,就算打架,他也打不过人家的。可自从他的腿受伤后,他就有些变了,变的暴躁不讲理。牡丹是他唯一的妹妹,从小就喜欢跟着我俩后面玩,你知道,我没有妹妹,我是真的拿她当亲妹妹一样。”
跟她解释什么啊?李蔓垂着头,默不吭声,等将他两边嘴角都抹好了之后,就将药瓶放到炕上,“都上好了。”
丢下一句话,她想出去呼吸点自由新鲜的空气去,哪知,刚一转身,一股力量拦腰袭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抱着压倒在了炕上。
张口想叫,还未出声,温热的唇瓣已经堵了上来,重重的撞击让她牙*都疼了。
他的吻很霸道,硬生生的撬开了她紧闭的嘴,舌尖蛮横又灵巧的挤了进去,在她小嘴里肆意扫虐,纠缠逗弄着她笨拙的香she。
李蔓惊慌失措,动也动不了,躲又躲不开,胸腔里的空气像是要被他吸尽了,她难受的出小猫似的呜呜之声。
大脑渐渐空白一片,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耳畔似乎听见什么响动,她忙想开口大叫,却被他猛然抱起,几乎是天旋地转间,他带着她离开了炕,不知怎么,一脚挑开了小凳子,脚尖顺势将门关上,而她也被他瞬间抵到了门板上。
一切动作行云流水,水到渠成!
李蔓很怀疑,他这套动作到底练过多少次,才到了这种熟练的程度?
。门窗皆闭,屋内光线昏暗,气氛一下子僵到了极点。
她恶狠狠的瞪着他,有些红肿的唇紧紧的咬着,胸口随着紊乱的气息起起伏伏。
他一手扶在她肋下,一手撑在门上,头垂的很低,几乎要贴着她的额头,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灼热的气息喷洒到了她的脸上。
“生气了?”他微微勾唇,戏谑的目光中还带了那么点凶蛮和固执。
李蔓没有回答,但她的神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还真生气了?”见她咬唇不语,他两指竟然捏上了她纷嫩嫩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