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再回头时,只见保姆拿着一根雪白的毛巾,擦了又擦他之前坐过的地方。仿佛草根拉稀在那似的,那回头一睥顿让人如食了一只苍蝇似的恶心。
草根想一走了之,可是柴正一紧紧抓住他的手往书房里拉,草根想走都不能!!
书房又是另一番景象,书画之多,就像走进了一个学富五车教授的书房里一般。可惜的是草根忙于生活,早把书瘾给戒掉了。不然的话,他肯定得像美女见白马王子似的,大喊“哇塞,这么多的书和名人字画!”
不用问柴正一拉草根进书房,和拉草根来别墅是有目的,那就是要显摆显摆自己。除了另一个目的以外,还想把从前在盘龙那种落魄的穷酸样,从熟悉人的脑海中抹去。殊不知他这是越抹就越黑,因为草根不吃这一套!
“给,这就是你要的开业剪彩日课!”知道对方一时不会放自己走,草根看见电脑桌边有纸有笔,五虎遁一掐,便拿起纸笔开了一张课单,留在桌上说了!
“问都不问,就给人家开课单了,不会是敷衍了事吧?”柴正一玩世一般问,草根说:“敷衍你干嘛,市里不是有很多大师吗?拿去给他们评评不就知道了?!”
“好了,不说了,我得赶去白瘦那了。不然他下班了,又不知道他的住处就难找他了!”
“我知道他的住处,再坐一会和你一起去!”见留不住草根,柴正一退一步说。
“不了,不麻烦了。公司要开业你也有你的忙法嘛,我到市医院去应该找得到他白瘦的!”草根边说边出来厅上,背上行囊拿上手袋便走了。
出来到院门外,走几步远了草根还回头望,看看柴正一追不追来。对方就为找他看个日子剪彩,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
出到大街上,回头再看仍不见柴正一追来。草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去市人民医院了。在医院门前下车,他便进了市人民医院。
知道苏宏业是副院长又是外科主任,草根在候诊大厅看了挂图,得知外科在四楼。他便上了电梯,直奔四楼来。
“苏主任,在吗?”门口外边导诊桌边坐着一个美女,草根便问了。美女拿眼打量草根,草根说:“噢,我是苏主任的战友,从外地来找他有事!”
“苏主任不在,他去外讲学了。”听草根说是苏宏业的战友,导诊美女这才说道。
听说苏宏业去外地讲学了,草根便失望地下楼了。
到外面草根便打算去杜晓云那了,打了的到杜晓云的儿子那。门喊不开,打电话又没人接。
草根只好退了出来,才要走出小区。便见几个警察向一栋楼走去,一些妇女是议论纷纷的!
“大姐,出什么事了?!”由于对警察敏感,草根便问一个和自己年龄相当的妇女。
“一个老太太死在自己的屋里了,可惨了肉都烂了有蛆了才让人觉!”中年妇女说,看穿衣打扮和气质,应该是农村进城跟儿女生活的女人。
“肉都烂了,老太没有儿女亲人吗?”
“有,听说老太的儿子在市人民医院是个院长。人称一把刀呢,姓什么来着了?”中年妇女问另一个妇女道。
“姓苏,听说没媳妇也没有孙子。她儿子又不住在这里,还经常外出。久久都不来看她一回,独居的老人可遭罪了!”被问的妇女说。
“是呀,老来难呐死了都没人知道!不是老太单位的来家访给加工资,恐怕变成白骨都没人知道!”又一个妇女说,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不用问死得肉烂生蛆的老太就是苏宏业的母亲了,草根正想再问几句。又一个妇女说道:“听说老太老是咳个不停有心脏病,还一把刀呢老娘有病也不给治!”
“大姐,医生也会死的啦!一个不死,都千年万代,恐怕这个世界寻地方住都没有了!”又一个妇女,怼着前一个妇女说。
大家听了都笑嘎嘎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草根不愿意听下去了,背包拿手袋便走出来。他打算到杜晓云的女儿那去,碰碰运气看看杜晓云在不在她女儿那!
一路上苏母的惨死貌,老是在草根的面前出现撵都撵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