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去,从前既要守他们外公外婆,又要守他们爷爷奶奶的时候,她想到过换我们了吗?”劳先强很武断地说。
“怎么没想着换我们?守着他们外公外婆的时候,她可是从没有缺席过的呀?”桑日花弱弱地说,让人看不出她的本性了。
“她有我们守得多吗?从前他们爷爷奶奶可是两个人一齐上的呀,他们那可就是她婆婆一个人吧?!”用现在的事讲不过了,劳先强便很强势地拿之前父母守岳父岳母的事来说了。
觉得不足以说服妻子,劳先强还补上一句说:“姓梁的天天去做生意,她挨累怪得了谁?!”
“他不做生意就冷摊了,就不能看开一点吗?!”桑日花挣扎着问道。
“那怪谁呢?谁不做生意?”看着妻子不言语了要出门,劳先强拨高声音说:“讲不听唦,你再还走两步试试看?!”
“行,不去就不去!往后他们爷爷奶奶,人家也不管了!”不知谁说过,不能改变就只有服从!桑日花拗不过丈夫说完,还真的不去医院回自己的房了!
再说给姐姐去了电话,姐姐也答应了。却迟迟不见姐姐来,桑小花拿出手机又给姐姐打电话了,电话打不通。她认为是姐夫从中作梗,便骑上电车回家了。
当年桑日花和桑小花两家买地皮建房子,各人建了八十多平米的三层楼房。因此各走各的大门进,桑小花骑电车到姐姐桑日花的大门外,下电车便大喊了:“大姐,讲去看爸和妈的,怎么到这时还不去啊?!”
“喊什么喊,你姐她已经去医院了!”听见小姨子在外面连续喊着,劳先强不得不从房里出来说道。
“去医院我怎么没见着?”
“想是她走另一条路了呗!”小姨子硬要进屋,劳先强把手叉在门边说:“怎么想进屋打劫呀?”
“对,打你的劫又怎的?”知道大姐一定还在家里,桑小花边说边往里闯。姐夫伸手拦着,她说:“心里没鬼就让人家进去看看?”
“凭什么?”劳先强问,桑小花说:“就凭她是我大姐!”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便吵了起来,相打无好拳,相骂无好言。
“你个铁公鸡,我守那么多夜了,到你们的班期了。不去换不算,还拦着不让我进屋想怎的?”桑小花得姐夫的脚板皮就抠了。
“这下知道吃亏了,占面子的时候哈哈笑,怎么不讲这种话?”劳先强也不示弱,得小姨子便说了:“我们在看他们外公外婆的时候,你们公公婆婆想到过换我们了吗?现在知道哭丧了?”
“谁不去换了,你讲?”
“谁不去,谁明白,还用讲吗?”
“让开,我懒得和一毛不拔的人讲话。要讲我和我大姐讲!”
“不准进!”劳先强说,一个要进,一个不准进,俩个人便互相推搡起来了!
一个女人怎么推搡得行一个男人,三下两下桑小花便被劳先强给推出门外了。踉踉跄跄几下,桑小花站不稳还倒地上了。
“你敢打我?”从小就野小子似的桑小花被推倒地上,她一时野性作,上来就撕扯劳先强。
“我看你扯我!”劳先强一时雄性大,抓起小姨子像丢东西样往外摔。摔得桑小花倒到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我靠,你这个吃草的东西敢打我老婆!”一个男人大喝一声,冲来对劳先强便是拳脚齐上。
这个男人不用问就是从农贸市场卖猪肉回来的梁秋生了。他背着一个大背篓,背篓里放着杀刀砍刀错棒称盘叮当响。看见劳先强打自己的妻子,梁秋生放下背篓就冲向连襟了。
劳先强也不示弱,看见连襟扑向自己,他迎来也是拳脚相向。于是俩老姨就你来我往,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了。
看见自己的丈夫处处占上风,桑小花就在旁边坐山观虎斗了。
外面打斗声如连天的战火,人喊马嘶。桑日花自然是坐不住了,她从房里冲出对着占上风的梁秋生便大喊:“黑头想死嘛,你们还不给我住手?”
看见黑头黄头还不住手,桑日花便扑上前去了。
桑小花以为大姐要帮她的男人打自己的丈夫,她爬起就来拦着大姐。于是两姐妹也撕扯在一起了,真是兵对兵,将对将,好一场战斗。
正这一个男人跑了来,见两男,两女战斗得正酣。他不由得是一声大喝:“你们这是干吗,还不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