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拜这个鬼打所赐了点小财!”苏志秀指着梁近山道,从坤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擦擦一张板凳,坐下问:“很想听吧?”
“那当然了,馋虫都被你勾出来了!”望一眼梁近山,草根撩逗着说。
“好,那我就满足你们!”苏志秀再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缓缓说道。
“当年这个死鬼打把我带上火车,坐一站他便下去了。火车把我拉到终点站,人们都下车了。就我一个人还在车上,乘务员还有乘警就来问了!”
“我疯疯癫癫讲不出一个所以然,他们就要送我去救助站。我以为要送我去关押,冲下车忙命地跑。”
“也不知跑了多远,回头见没人追,才敢停下来。身上钱无一分,也不知是什么地方。我就四处流浪了,一天饿昏倒在一家酒店门外。”
“赶巧遇上一个中年妇女从店里面出来,知道我是饿晕倒的。叫出里面的服务生,拿食物来喂我吃,我得吃食物就苏醒了!”
“原来中年妇女就是这家星级酒店的大老板,问我怎么会昏倒在她的酒店门前了。我含泪把自己怎么来的,怎么昏倒的都讲了出来。”
“看我遭遇可怜,女老板便把我留在酒店了。女老板姓罗,有好几家连锁店,分别开在不同的城市。后来再开新店,我蠢人有蠢福便被女老板派去管理这个新店做经理了!”
“不会是饿昏倒,你那病就好了吧?!”听完苏志秀传奇似的述说,草根问。
“对不起,还真是那一饿一摔倒,我从此成了一个正常人了!”
“说的也是,不正常罗老板也不会派你去新店做经理了!”草根叹着万万想不到。
梁近山那更是万万想不到,他正想问妻子。草根先问了:“回来光宗耀祖,顺便与疤头破镜重圆了?!”
“我才懒理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人家是回来为儿女要户口本的!他们要结婚要买房……”苏志秀的话还没说完,梁近山迫不急待地打断问了:“三个儿女都在你那?!”
“在又怎的,不在又怎的?”苏志秀说,大女儿初中毕业跟人去打工。苏志秀听弟弟说了,就去把大女儿从工厂捞到自己酒店当服务员了。
及到二女儿和儿子初中毕业出去找大姐,便顺理成章便到苏志秀的酒店去当服务生了。
苏志秀的父母,弟弟都去跟她了,儿女又是偷偷出去的一直不回来。梁近山自然是不知道三个儿女都在妻子那了!
“你这个死女人的,瞒得我好苦,知不知道,我都崩溃得不想活了?”妻子用模棱两可,又霸道的语言回答自己,梁近山生气地问。
“活该!怎么还想打人呀?!”看见梁近山吹胡子瞪眼睛,苏志秀问:“再家暴,让你去局子里蹲几年信不信?”
“我这个样子,还怕去局子里面蹲吗?”梁近山鸭子死了还嘴硬,后面的话就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了:“我讲一个个儿女,出去了杳无音信,找死找不见,原来有你老娘在作怪!”
“是我不让他们回来的吗?责人不责己,从不晓得检讨自己。是你做事太让儿女失望了,他们才不愿意回来的!”
“我做事太让人失望了,你做事不让人失望。那你回来怎么不叫他们(儿女)回来,三个儿女我都送到初中毕业了的呀?”
“是我不让他们回来吗?我给他们的电话号码给你,自己打电话去问问?”看梁近山答不上话来,苏志秀说:“好了,我也懒得和你啰嗦家长里短。希望儿女幸福,做个称职的老子就去拿户口本来!”
“疤头,还不快去要户口本给志秀等什么?”苏志秀并没有提离婚的事,话里话外还有原谅丈夫的意思,草根催梁近山道。
梁近山起身去房里要户口本,苏志秀问草根:“老吵,这一段时间一直在石龙行医和看风水?”
“不不不,刚刚到这你就来了!噢对了地龙组织同学聚会,时间定在十二月一号。先去学校原址拜谒,后去县城聚餐。到时候一定要参加!”
“讲,几多份子钱?”
“不要钱地龙都包了,好了就不当电灯泡了。我得去你眯哥那,讲他听同学聚会的事了!”
“别走,我和你一起,老爸老妈讲要点家乡土,我得回家去取。”苏志秀回来时爸爸妈妈一定要她取点家乡土回去,所以她要回古里村取土。
梁近山拿来户口本了,苏志秀拿上户口本便出门走了。
草根朝梁近山笑笑,说一声同学聚会上见。便上苏志秀的车去古里村苏志成那了。留得梁近山站在大门边望,真是万万想不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