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草根年龄不过二十多岁,不用翻书,在掌上就能掐出黄道吉日。一时间围观者是议论纷纷,都有点不相信。一个男人说:“少年木匠,老先生,书不翻,就能掐出黄道吉日,莫不是骗人的吧!”
“是呀,以往看见先生都是带书跟的,下了罗盘回屋看老半天书,这才算出日子!”另一个男人说。
“还要看书,知道人家的师傅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柴万秀走过去说。有人接嘴问:“他的师傅是谁?”
“张先生知道吧,人家就是张先生的关门弟子!”
“张先生我知道,去年来镇上给荆家葬祖。不用翻书,全都在掌上掐。荆家葬祖不到一个月,儿子不但解灾厄了,还在县城开了一个歌舞厅,每天进钱都数得手软了。”又一个男人说,他走过来问草根:“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小姓兰!”
“兰先生,可不可以到家里去,给我看一下屋场?”
“可以呀,大叔贵姓?”
“免贵,姓韦!”
“地龙,万秀,我跟韦大叔去一下!”
“不吃中午再去?”苗春生和柴万秀问,草根还没开口,韦大叔先说了:“我那有,兰先生我们走!”
草根把罗盘装进小布袋,拿来背包和手袋。与苗春生夫妻说一声,就跟着韦大叔走了。
令草根没想到的是,他这一跟着韦大叔走,又走出一段恋爱来了。
草根跟在韦大叔的后面走一家门前过,屋里围满了人。只听有人在屋里又哭又喊:“妈呀,爸爸走了,你再一走。丢下我和弟弟,那我和弟弟不真的成没爸没妈疼的孩子了吗?”
但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背着一个药箱从屋里出来,不用问这家有人生病因抢救无效死亡了。
草根越听就越觉得那哭声像个女生,而且很像是同学李红英。便问韦大叔:“大叔,这家人姓什么?”
“姓李,之前我走这去圩上,见她的女儿,去喊医生。说是老妈子肚子痛,可能医生来了抢救不到死了吧。怪可怜的,早几年爸爸死了,如今妈妈再一死,就剩下姐弟两了。”
“女儿叫红英对吧?”
“对呀,兰先生认识?”
“我们同学,大叔,不急的话,我想进去看看再去您那?”
“可以呀,同学应该的。我那事情不急,屋场摆在那里,哪时去看都行!”
有了韦大叔这句话,草根便走进屋去了。到人群后一看果然是李红英,跪在稻草铺着的简易床边,摇着一个中年妇女边哭边喊妈。
李红英的对面有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大概是她的弟弟吧!只听围着的人群说:“李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准备后事,早早入土为安吧!”
“不,我妈不成走。刚刚还好好的,我去喊医生来就没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妈呀,你不能丢下我和弟弟不管呀!”
“让一让,让我进去一下!”李红英的哭声实在是太瘆人,草根早把她留给的不好印象忘得一干二净了。他挤到简易床边,问李红英:“伯母这是怎么了,让我看看?”
看同学狐疑地望着自己,草根说:“噢,我是个医生,之前就救活过不少这样的病人。”
草根不但毛遂自荐,还说:“干净她爸是我救活的,地主他继父也是我救活的。芭蕉叶他爸还是我救活的,还有大肚吐血也是我给救活过来的!”
听草根连续数出的都是同学,李红英不再怀疑。抓住草根的手说:“老吵,救救我妈!”
“我先看看!”草根蹬下身就摸李母的脉,摸了脉,再翻翻眼皮来看看。然后听诊器听听心脏,再然后拿出一块小镜放李母的口鼻上。一会收起小镜说:“伯母这是尿结石引起的急腹症,暂时昏死的,又叫假死症,没事的!”
“假死,刚刚走的那个医生见了吧,人家那是镇卫院的医生。他都讲已经尽力了,就你能?”大头荆永祥,不知从哪里挤进来说,见他这样说,众人纷纷倒向荆永祥一边质问草根!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就让大家看看什么是真的功夫!”草根说了,从手袋里拿出急救所用的药条点燃。那燃起的烟气如同一个小白龙一般,直往李母的口鼻里钻。
不一会,只听“哎嘬”一声喷嚏,李母醒了。一屋的人都震惊了,这个说“神医”,那个说“华佗在世。”
草根笑笑,从背包里拿出处方笺和笔,开了一个清下结石的处方。递给李红英:“拿这个处方去药店抓几副药,结石下来了就没事了!”草根说完,背包拿手袋就跟韦大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