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占强和莫家兴像媒人劝寡妇改嫁一般轮番说着。其实凭草根的聪明,黄占强和莫家兴一说,山上不财,山下,他就想到是去赌钱了。
人都有侥幸心理,财梦人人都会做。草根当然不能例外,说:“瞧二位,人家就说一句话,你们讲了一大堆!”
“好你个老吵,合着是逗我们玩呀?”黄占强和莫家兴得草根是又捶又掐,一阵后这才一起向龙婆村走去。
几个小青年搜了身,证明三个是来赌钱的,这才放行。黄占强和莫家兴拉着草根便进了村。
龙婆村很大,房屋一家连着一家。村道纵横交错,迷宫一般。三个人东拐西弯这才来到位于村中的冉家祠堂。
冉家祠堂高大气派,古色古香,看得出当年先辈为建祠堂是花费了一番心思和财力的。可惜的是后辈不争气,好好的祠堂竟拿来做害人的地下赌场。
祠堂为二进式,一进门,从前是族人聚会议事和吃饭的场所。现在两边摆有桌子板凳,四人一桌,有的在打字牌,有的在打卜克,还有的在搓麻将。
黄占强和莫家兴拉着草根进一进门,没有停留,直接进了二进门。
二进门从前是祭拜冉家列祖列宗的地方,祖宗牌位都不见了。两边摆上长桌,有人在赌大小,有人在赌干字宝,有人在抓摊,还有的在卖小吃。不管是赌大小赌干字宝,还是抓摊都是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一进门没有什么声音,这二进门喊叫声都差不多能让整个屋子抬起来。
走进二进门,黄占强和莫家兴便拉着草根直奔最热闹的抓摊那里去。
站在人群后面向里望,桌前坐着的是大注子贵宾,后面站着的是小注客。对面坐着的是庄家和活利(庄家助手),庄家和活利的身后还站着不少赌徒。
只见庄家在一堆玉米子里,随手抓来一把玉米子,放在自己面前的桌板上,用一块黑布盖上。右手拿着一片薄竹片说:“一门,二门,三门,四门,随便下!”
整张桌面上用红笔画着四个方框,分别写着一门、二门、三门、四门。门和门之间还有小框,分别有一连二,二连三,三连四,四连一,四个连门。
“下注,下注!”左右活利跟着呼喊,围着的赌徒纷纷把钱放在自己心仪的门上。后面站着放不到钱的人,把钱交给前面坐着的人,放进指定的门内。
看着没人下注了,庄家把黑布揭开,用手里的竹片,四颗四颗扒着玉米子。最后剩两粒玉米子,高声叫道:“二门赢钱了!”
两边活利把一门、三门、四门的钱拔进一个竹皮箪里。拿起二门的一堆钱边点边问:“谁的?”
“我的!”坐在庄家对面的一个矮老头说。他的注子是三千元,按照正门一赔二,加上本金就成九千元了。
矮老头原封不动全留在二门内,庄家笑了笑,抓把玉米子用黑布盖上。高叫道:“一门,二门,三门、四门,随便下!”
赌徒们纷纷下注,庄家揭干盖布一数又剩二。矮老头又赢钱了,三九就变成了二万七,小山一样堆在二门框里。
矮老头原封不动仍留钱在二门框内,赌钱跟赢家。看着矮老头连赢两次,钱小山一样堆在二门内。赌徒们纷纷把钱扔二门里,黄占强和莫家兴也拿出一沓钱扔进二门里。
黄占强还拿出一沓钱递给草根,意思是叫草根下注。草根说自己有钱,没拿黄占强的钱,也没下注。
其实草根身上也没有什么钱,他从出门到现在拢共加起来,收入不过一百元钱。早两天寄了八十块钱回家里了,口袋里只有一二十块钱了。他之所以没接黄占强递来的钱,又没下注,是因为他胆怯了,这也是他注定成不了有钱人的一个原因吧!
一门、三门、四门注子了了无几,庄家皱了一下眉头还是开局了。
神了!庄家揭布,扒玉米子又剩二粒。这下庄家头上冒汗了,两边的活利一扬手,马上冲来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
见此人们纷纷散一边去,几个大汉迅围住了矮老头。
矮老头笑笑,问:“想黑吃黑对吧,小八该你了?”
只见矮老头身后,有个戴眼镜小青年。随即一个响指,散开的赌徒中,迅有十多个青年走拢来,把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反包围了。
战争一触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