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朝大诗人苏东坡同名呀,他呢,在家干点什么?
什么也不干,就在家写长篇小说!
写长篇小说,表了吗?
“表个鬼,田地都分到户了,还在写歌颂农业学大寨的长篇小说和电影文学剧本,谁还欣赏这个。有一天拿来给我看,要我提意见,我头都大了。”芦福生笑笑说:要是你还在城关,让他知道了。哪天一定会来找你看作品的,同学中他最服的人就是你了。
“大肚呢,在哪一个村?”
大肚是同学们给栾少勤起的外号,有一次栾少勤说,他一次能吃五斤米糯饭。同学们东拼西凑得五斤糯米煮他给吃,他还真把五斤糯米饭给吃完了,于是同学们便叫他大肚了。
芦福生指着与东坡村隔着一条溪沟的村子说:就是那个村,村名叫东溪。我们那届同学结婚最早的就是大肚了,儿子都快上学了。
栾少勤在学校就和同班同学荆永勤谈恋爱了,有一次两人偷偷在学校一个角落里幽会,被值日老师抓了个正着。校会上批斗,还险些被开除了。草根问:对象仍是烂妹?
烂妹是同学们给荆永勤起的外号,因为她从小打架,就像男孩子一样赌烂敢打。听同她一个地方来的同学们一讲,大家都叫她烂妹了。芦福生说:不是她,还能有谁?
“代表毕业出来,分配在哪教书了?”
代表是同学们给葛又名起的外号,因为他经常代表爸爸葛老师给同学们号司令。所以同学们便给他起了这个外号了,恢复高考第一年葛又名没有考取学校,复习一年这才考取县师。芦福生说:上面原打算分配他到五七中学教书的,他不想和爸爸在一起,就分配在城关初中了。
“那矮子和高子呢?”
矮子指同学李志兵,高子指同学林少武。芦福生说:两人都去广东打工了。
“”次好像听你说,老乱回城了,他在干点什么?”
“老乱指同学莫家兴,曾经随父母下放到双河口东村。芦福生说:还能干什么,回城没单位要,和哥哥在农贸市场卖菜卖水果呗。这人呐,倒楣起来,你不惹事,事也会来惹你的!”
“怎么了?”
“怎么了,老乱被判刑劳改了。昨天刚刚刑满释放回来,我就是去看他,出来时与你遇上的。”芦福生愤愤不平说,草根说:刚刚在河西为什么不讲,人家也好去看看他嘛!
芦福生说:见到你,人家一高兴就忘记讲了。
莫家兴也是草根比较铁的同学之一,草根说:要不转过河去看看老乱,毕业后我还从没见过他呢!
都快到家了,就别去了。芦福生解释说:等到家了,你在家等,我去喊他,知道你来了,一喊他准会来的。
芦福生这样说,草根问:老乱犯什么事,被判刑的?
“嗨!他不是和哥哥回城没事做,自谋职业在农贸市场摆摊卖蔬菜水果吗!”芦福生气愤地说:一天来了几个地痞小流氓,吃水果不给钱不算,还拿走。老乱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动手便打了几个地痞小流氓。人都被他打扒了,其中一个是什么局长的公子,不但要老乱出医药费,还把他送进了局子!
两个人边走边说,一会儿就到了东岸村。县城边上的村子就是县城边上的村子,房屋不但建得高大,还比乡下的村道干净。进到村中一家粉刷还蛮新的房屋前,芦福生指着说:那就是我的窝了!
一个中等身材,尽管穿着家常便服,但也掩饰不住她那娇好身材的女子,从堂上走出来。芦福生见了便问:方珍,准备出门去哪?
栾方珍说:去看爸爸妈妈,早上就出门去山上打柴了,怎么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
“嗨,担心什么,又不是小孩,打得柴了,他们不认得回来嘛!”
“什么话,但讲不是你的父母,不心痛是吧!”栾方珍突然变脸说:事情不讲做,就知道今天去看这个,明天去看那个。不然也不用老人去打柴了!
栾方珍叨叨个不停,让刚刚还在草根面前夸下海口的芦福生很是尴尬。他扬起手说:你个死女人的,身上痒,找打是不是?
“打呀,打呀!”栾方珍边说边向前走了来,真是贫贱夫妻百事哀。草根正想劝架,却听芦福生说:“等回来再找你算账,老吵我们走。”芦福生说了拉起草根就过河西了,栾方珍甩来一句狠话:走了,就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