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几个学生走开,涂海燕回过头去对老张家的婆娘说:&1dquo;吃过饭我来找你,大概几点?”
老张家的婆娘半天没回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罗成都话了,她哪敢再扯着人家去帮她们排练?
但不说话又显得不太礼貌,纠结了半天才尴尬地笑了笑,&1dquo;额,你们有事就算了吧,我也是随便说说,一群老太婆,自己瞎跳着玩而已。”
罗成波澜不惊的脸上貌似绽开一丁点儿微笑,这让刚刚说话的人立刻舒了口气。
然而——
&1dquo;没关系,反正我晚上没事,也无聊的很,就这么说定了,待会吃完饭我去找你。”涂海燕说完,拨开前面的人就走了,都没甩身边的人一眼。
明摆着,这俩人借着这事斗气呢。这大院里的人虽说人人都敬着罗成,可也都怕他。
老张头家婆娘连死的心都有了,&1dquo;成哥,你看这&he11ip;&he11ip;”破烂王家的事情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业务丢了不说还被成哥手下修理了一顿,现在都没出门呢。
罗成没回话,目光自顾瞥了一眼,顿了下,才说:&1dquo;不早了,都回去做饭吧。”
话音一落,前面立刻让出一条道来,罗成沿着众人让出来的路大步朝家门口走去。
站在最外围的人看见了他沉下来的脸色,有人说:&1dquo;这是和涂老师吵架了吧?”
&1dquo;彩霞啊,这院子里就你跟他们关系近些,不如你去劝劝,可别伤着涂老师。”
汪彩霞一脸为难看着说话的人,&1dquo;成哥那么要面子的人,外人不好去劝了,我看还是给猴子他们打个电话吧,他们自己人说话容易些。”
其他人一听纷纷觉得有道理,汪彩霞打完电话后就跑到破烂王家的厨房里,从窗口那里打听动静。万一情况紧急,等不及猴子过来,她先去拦着,总不能让涂老师有个好歹。再者,罗成虽然令人敬畏,但这几年相处下来好歹跟她也是客客气气的,不至于那么不给面子。
而当事人并不知道这些热心的群众在背后操心来着,一前一后就到了家门口。
涂海燕掏出钥匙开了门,也没往后看一眼,进门后就要转身把门关上,一回头,前面让人给堵着了。
她咬唇,&1dquo;我要做饭了,请你走。”
身前的人没你回话,却也没动。
涂海燕咬了咬牙,伸手推他,才触到他,手腕就叫人捉住了,还没来得及开口,人已经被他推进去,顶在了门后。
涂海燕没想到这人居然这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1dquo;罗成你到底想干什么?这里可是我的家,我请你出去,你没听懂吗?”
&1dquo;涂海燕,你今天是哪根神经不对?”平时温和安静,对谁都是脸上带笑的,怎么今天就给他甩脸子?
涂海燕心里怎么想呢——平白无故胡说八道,到底谁才是神经病?
抬眼瞪着他,她说:&1dquo;我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罗成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
&1dquo;我害你?”罗成皱着眉,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眼神好像在责问一样。
&1dquo;难道不是?上次的事情已经让院子里的人议论纷纷了,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好像行为不端的贱女人勾引了你利用了你一样,刚刚你又在外面乱说,你叫我以后怎么做人?”
虽然她是离过婚的女人,但并不表示可以不清不白被人误会。
罗成听她说完,没来由笑了一声,&1dquo;你是为这个生气?”
&1dquo;不然呢?”涂海燕反问。
罗成的表情定了两秒,然后开口:&1dquo;涂海燕,你的反应怎么这么迟钝?”
涂海燕和他对视,&1dquo;什么意思?”
&1dquo;就是这个意思&he11ip;&he11ip;”头一歪,他人靠了过来。
唇被他堵住的时候,涂海燕的脑子停止了思想,混合着烟草气息的吻辛辣又浓烈,涂海燕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没碰到过这么霸道张狂的男人,一时间惊呆了,也忘了退缩抗拒。
她这个反应给了掠夺的人很好的机会,直接顶开牙关,长驱直入。
涂海燕满嘴里都是他的气息。
眼前,脑海里,感官上,都是他,没有别人,也不会有别人。
直到他停下来,放开她,把脸埋进她的脖子里调整气息,涂海燕的姿势和动作都没有任何改变。
她让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吻懵了。
因为被他托着后脑勺,她的脸一直仰着,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她眼中有湿意,白花花的天花板这时候更花了。
&1dquo;罗成&he11ip;&he11ip;”
埋在她脖子里的男人回应了她一声:&1dquo;嗯?”
&1dquo;你是真的要跟我好吗?”
&1dquo;废话!”这男人现在说话越来越原形毕露了,半点含蓄都不带有的。
&1dquo;可你了解我吗?”
&1dquo;肯定比你以为的多。”
涂海燕咬了咬唇,&1dquo;我离过婚&he11ip;&he11ip;”
肩膀上的人终于动了,涂海燕脸上的神情渐渐蔓延上了悲悯。怎么能不介意呢?这么壮实的男人,内心就和他的身体一样强大,他虽然住在这社会底层的大院中,可他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他有强大是信念和自傲的资本,这种人,看起来不拘小节,事实上内心最苛求,不完美的东西根本入不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