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没有回答,耷拉着脑袋不愿去看他。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将我拉入怀里,轻轻抱住,“对不起……我也舍不得你啊……”
“舍不得你还让我走,你就他妈的神经病!”我骂道,眼睛却忍不住湿润了。
他没有回答,而是低头吻住了我。他的唇有些微凉,轻轻柔柔的吻化解了夏日的炎热和烦躁,仿若一泓清泉清润了五脏六腑。
最后在苏女士的好意提醒下,他轻轻推开了我,淡淡地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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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行李箱跟着苏女士过了安检,过了登机口等待上机,明明是烈日当头,却没来由打起了寒战。我望着苏女士的背影却突然心生忐忑,二十几年前她也像这样和老爹分开,飞机再落地时已是另一片大6、另一种崭的生活。虽然我和她的情况完全不同,但抛下在后头的东西却极为相似。
“妈妈……”我叫住了她。
苏女士回头瞧了我一眼,却没有停步,“怎么了,不舒服吗?有话我们上到飞机上再说吧。”
“我不想去了。”我停步,走出了登机的队伍。
苏女士再度回头,也跟着停在我前边,满脸诧异,“怎么好端端的又不想去了?先前不是已经决定好了么……”
“妈妈,我想过了,丁煜不会无缘无故丢下我和宝宝,我也不想过每天都看不到他的生活。所以……我不走了,我想留在他身边。”我的决心前所未有的明澈和坚定。既然舍不得还要走,那我也成神经病了。
苏女士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最终笑笑,“去吧,现在出去或许他还没走远。”
我跑过去匆匆拥抱了她,便急急地往外走,心里不停祈祷丁煜不要那么快离开,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挺,他走了更好,等他回到办公室我再突然出现,不知道会不会把他吓坏。
最后我的恶作剧没有得逞,我在机场外刚才下车的路边看到了丁煜的车,还有在车头旁背着我抽烟的他,他所朝的方向停机坪那边,艳阳晒得他的白衬衣格外晃眼。
我蹑手蹑脚地走进他,伸手重重在他的背上拍了一把,“喂!”
他被吓了一大跳,手里的烟掉到了地上,回转身摘掉墨镜看我,神色又惊又喜,“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忘了带什么东西了?”
我摇摇头,伸出手臂环住他,“我不走了。”
“你……”
“不走了,哼,你用九齿钉耙撵我我都不走。”
他扑哧一笑,“我又不是猪八戒,你也不是嫦娥。”他一手搂着我的后背,一手轻抚我的头,“不走就不走吧。”
“既然你不想让我知道真相,那我就不好奇了。”我抬头看着他,他脸上的线条恢复了很久以前的柔和,我继续说,“你爱用什么样的方式保护我都随便,把我当小孩子就小孩子……可是我不想每天都看不到你,这种日子我以前已经尝试过了,以后再也不要了……”
他勾唇,“那你搬来云顶华府和我一起住,让我好照顾你。”
我撇撇嘴,“被那谁知道了还不劈了你啊?”
他脸上困惑一掠而过,笑道:“那谁会以为你出国了……所以我要把你雪藏起来……”
“雪藏……”我黑着脸看他,“我又不是爱斯基摩人,你换个好点的词汇可以吗,比如说……金屋藏娇什么的。”说到此处,我把自己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是算了……”
丁煜笑笑,“走吧,外面太阳大,等会中暑了。”他又瞧瞧我身后,“等等……你的行李呢?”
“呃,走得急,忘了拿……”我声音越来越低,指着机场方向的手指也越来越没劲。
丁煜哭笑不得,“宝贝啊,你都是要当妈的人了,能不能靠谱点啊……”
我贱兮兮地笑,扯了扯他的衣袖,“所以啊,这不是怕迟一点见不到你了嘛……”
他吁了一口气,“你上车等我。飞机票什么的给我,趁飞机还没起飞,我去找林然帮你拿回来。”
我依言而行,他拿过东西便匆匆走了。我在车里吹空调吹得欢畅,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
抽了几张纸巾帮他擦汗,等他凉下来驱车离开时,我假装不经意地问:“丁煜啊,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什么?噢……”墨镜下的侧脸在偷笑,他淡然道:“叫你‘付昀’啊,我不是一直这么叫的吗?”
“哎,不是我的名字。是一个……名词来着,两个字。”
“忘了。”他不假思索道。
“你再想想。”我哀求道。
“真不记得了。”他面露得意,“要不,你叫我一声试试看?没准我能想起来。”
“你妹!”我撇过头不再理他。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忽然隐隐约约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丁煜开口说:“帮我拿一下手机。”
“在哪?”我下意识去看抽屉。
“左边裤兜。”
看到车子是直线行驶,他两手搁在方向盘上,手指还悠闲地敲打着,明摆着一副想让人伺候的大爷样。我侧身伸手沿着右边裤兜再到裤裆一路慢慢悠悠摸过去,还没摸到左边,他已禁不住投降了,“行了行了,我自己来。”
我缩回了手,忍不住往他掏出的手机屏幕上瞥了一眼,我撇撇嘴,扭头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