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店门口和他们分道扬镳,莉莉姐开车送了我一程。
“妹妹,你放心,我以你亲妈闺蜜的名义誓,只要你愿意,就算绑着我也帮你把他给弄回来。”
只觉一道暖流汩汩涌进房,我心道,向游是你的同党吧,不然怎么能讲出如此雷同的句式。
我擦擦眼角快要漫出的泪,“谢谢莉莉姐。”
“我的儿子我了解,温慧在他身边四年多他碰也没碰,这会儿却突然在一起,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愁云满脸。
我苦笑,那也不至于跑去卖肉啊。
别过莉莉姐,只剩我一人时,我终于扛不住大哭起来。
一夜温情过后被告知他已有欢,当初说的气话一语成谶,“你难道没听说过有一夜^情的说法吗?”
睡前我坐在床沿,抱着残存的希望拨了他电话,却意外接通了。
“喂?”我轻声道。
良久,他才应道:“你问吧。”
“什么时候开始的?”
“分手后。”
我忍不住冷笑,三个字圈出的范围也太辽阔了些。
“就算知道她对我都做了什么?”
他不答。
“先前你说给你一些时间去处理。”我缓了缓呼吸,“这就是你处理的方式?”
“对。”他没有丝毫犹豫。
伴着胸口剧烈的起伏,我滑坐到地板上,挨着床沿单手抱着膝盖。我竭力压制住哭腔,“丁煜,你他妈的大脑小脑都冲马桶里去了吗!放着老娘这么好好的一个人不要,跑去跟那种蛇蝎女人狼狈为奸?!”
“那又怎样?”他似乎轻声笑,“你要把我给抢回来吗?”
“你……”满腔悲伤都转化成了愤怒,“你这种渣男,我抽奖抽中都不要!”
“那最好不过了。”他淡淡地说,“照顾好自己,离温慧远点。”
我还没来得及飙,他便挂了电话。
“那你倒是给我换个岗位啊。”我对着黑了屏幕的手机喃喃了一句。
起身将自己往床上一摔,趴在枕头上的姿势保持了好一会,我突然翻个身直愣愣望着天花板呆。愤怒如同潮水慢慢褪去,原始的哀愁又一点一滴侵袭而来。
不管他是逢场作戏还是真爱,温慧始终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我再怎么隐蔽地去插一脚,最后都会落得个小三的罪名。
最主要是我完全搞不明他的心思。从他一贯的行事风格来看,估计他不会主动跟我说,到了用枪指着他老二都宁死不屈的程度。我只能旁敲侧击,于是想到了那个信誓旦旦说把丁煜打包送到我床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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