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菜待领班走后,我忍不住感叹:“莉莉姐你真厉害,来这里脸都可以当卡刷的样子。”
莉莉姐自豪地道:“这是我儿子四年前小试牛刀的投资作品,厉害吧?”
我连连点头。
火锅上来,地道的麻辣汤里捞一筷子鲜香的羊肉,辣椒的辣花椒的麻,再啜一口冰凉爽口的啤酒,冰火夹攻,这是扎扎实实活着的感觉。
咪了几口小酒,脑仁放松人不禁就多话了起来,大多时候是莉莉姐在讲我在听,偶尔表一下感想和看法。她跟我爆料了更多土豪哥的黑历史,稍作整理都可以占上八卦杂志的几页纸,莉莉姐简直就是卖儿专业户。
据说土豪哥初二的时候看上了经常出现在附近广场学画画的小姑娘,为此潜心浸^淫绘画两年余,画的全是那个小姑娘。有天小姑娘突然不见了,土豪哥一蹶不振从此没再拿起画具。莉莉姐说,幸好那个小姑娘不是学芭蕾的,不然以她儿子当时的心性,还真说不定会去学芭蕾。
她说她一直想要个女儿,哪知却生了个儿子,在他上学前都是把他当女孩来养,留长穿裙子,还留下大量照片作为证据存档,以供威逼利诱时用。
我乐得脸都快抽了,对这位土豪哥的好奇之心如惊涛骇浪翻涌不绝,忍不住道:“哎呀,莉莉姐,以后谁做你儿媳妇一定幸福死了,能有你这样有意思有活力的婆婆。”
莉莉姐灿然一笑,道:“我总感觉跟你有种不可思议的缘分,不知不觉就跟你唠了那么多家长里短的,哈哈,小姑娘你别嫌我烦就好。”
我摇摇头道怎么会烦呢。
吃完打车回到雅悦花园的时候,晕车症状飙到了顶峰,胃袋内的浆液终于忍不住喷薄而出,我蹲在路边的花坛边上吐了起来。
吐得大肠根都快呕出来的时候,身后扫过一道车光,一辆车停了下来,有人从车上下来向我走来,递了一块纸巾到我面前。
我抬头看清了来人,接过擦了嘴道了谢后补充了一句,“我怎么觉得好像被你跟踪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绯闻男友
丁煜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面无表情地道:“跟踪你只有两个可能性,为财或者为色,你觉得你能符合哪个?”
我直起腰来,想了半会道:“也有可能是索命。”
“你的命论斤卖倒是挺值钱的。”
我给他抛了几副眼刀,本还想多压他几句,可刚吐得七荤八素,嘴里泛酸不干不净,又合着一身挥之不去的火锅味,现在连话都懒得说,只想痛痛快快洗个澡。跟他道了个别就想转身上楼,他喊住我叫等会去他家拿我的衣服。经过昨夜不按常规出牌的一晚上,心里有点不情愿再故地重游,就麻烦他等会帮忙拿一下过来就行了。
他一字一顿地说:“你确定要我来帮你收你的衣服?”
他不提我还没想到,那到底是内衣裤,怎忍心让一个男人对之动手动脚呢,赶忙回他:“呃,等会我过去好了,不用麻烦你亲自动手了。”
回到家刷了个牙冲了个热水澡,瞬间有种逍遥赛神仙的飘乎乎之感,宋宋说十分钟后到,于是我打算先去拿衣服。
丁煜给我开了门就说衣服在阳台让我自助,他拿起沙上的一个文件袋就进了书房。收衣服的时候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自家阳台,想象那里突然出现一个袒胸露乳的白衣女子,顿时感觉到一股聊斋般的森然。
道谢后刚出了他家门,不巧撞上来找我的宋宋,她一脸疑惑地看看我身后的门,又瞧了瞧隔壁我家的门,仿佛在怀疑自己搞混了房间号。
她又瞄到了我手里的衣服,笑容暧昧地揶揄道:“看来你跟邻居相处得挺融洽的嘛,这里住的是谁?”
我推搡着她进我家,道:“进屋再说。”
回到家我边换上吊带睡裙边告诉她隔壁住的是何方高人,又略略解释了昨晚的事由,当然故意略去三更半夜鬼哭狼嚎那一段。
换好衣服出来,宋宋突然直勾勾地盯着我,红唇微扬,自是一种摄人心魂的撩拨。
“宋宋,你醒醒,我是女的。”我就想抬手去摇她的肩膀,她却先我一步伸手勾住了我的下巴,带着我的脸稍微侧向一边,审视三秒后松开了手,这过程微妙得让我有种老鸨挑姑娘的错觉。
“第一次疼吗?”宋宋突兀地问道。
“哈?”我看她目光落在我的肩上,脸倏然一热,忙解释道,“呃,你想多了,没有那回事。”她全然不掩饰怀疑的眼神,我只好郑重其事地又重复那四个字,“贞操尚在。”
“丁煜这种男人居然能坐怀不乱?”宋宋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
“嗯,穿越到现代来的柳下惠,纯洁得只种了一颗小草莓。”我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她口中的“这种男人”有着怎样的范畴和标签。
宋宋突然噗地一笑,感慨万千地道:“遇到这种男人,你就嫁了吧。”
我挤兑她:“你怎么跟我姨妈一个论调,甚至你还是升级版本,姨妈只叫我好好考虑一下,你倒是那么心急地劝嫁了。”
宋宋只道:“那这定然是真理,经得起几代人的考验。”
我没再接她这个话题,东拉西扯了一些后话题不知怎地跳转到了她妹妹的身上。宋宋想搬出来自己住,但是家里既有房子,离上班地方也不远,她妈妈说没必要搬出去,妹妹刚进来,做姐姐的就搬出去,会让妹妹觉得是她的到来赶走了姐姐。当然章宁秀并不知道宋宋就是她亲姐。章宁秀最近出差了,所以宋宋想来跟我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