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鸣说:“想听书吗?我给你念一段。”
“哪来的书?”
常鸣掏出手机,点开一个pdF文档,滑了几下随便停在一段,照着念了起来。
蔡堂燕细听一会,“还是那本?”
常鸣停顿,“要不你想听别的?说个书名我搜一下。”
“继续吧。”
于是那道低沉的男声又回到饱满流畅的英文音上。
胡嫂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门上小窗里常鸣揽着半躺的蔡堂燕,一只手拿着手机嘴唇一张一翕,蔡堂燕也斜眼瞅着手机屏幕。两人时不时对视一眼,好像在讨论什么。
晚上胡嫂陪夜比较方便,常鸣自个先离开,但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上次和谢雨柏他们见面那家店。正巧谢雨柏在群里喊周末无聊,常鸣便告诉了地址。
谢雨柏问:哪个包厢?
而常鸣不再回复。
谢雨柏刚步入前厅,吧台边一个背影吸走他的注意力。这个时间点还未到夜高峰,店里客人稀少,在吧台边更只有常鸣一个。
“不是吧……”谢雨柏自言自语过去,手搭他肩膀上拍了拍,“还真坐这里啊你。”
常鸣头也不回,“你不是说要看妞吗。”
谢雨柏环顾全场,笑道:“这个时间点别说妞了,男的都没几个。”
“王琢没来?”
谢雨柏故作失望,“我来你还不开心了?”
“我找他有事。”
谢雨柏大言不惭,“跟阿柏我说还不是一样。”
常鸣扫了他一眼,他的确需要一个倾诉对象,王琢最佳,谢雨柏……只要他不出声还算凑合。
“我们今天去医院了。”
话说出口,压力并没有被分摊出去零星半点,依然还在,依然压在他肩头和心上。连倾诉也无法消遣的愁闷,也只有让之继续埋在心里,溃败,腐烂。
“……”谢雨柏这回不知脑筋没转过弯还是突然体贴了,没有话,自个打理自己叫了酒,又让人替他满上。他去碰常鸣的杯子,说:“干。”
谢雨柏也尴尬,如果是意外或者不得不拿掉,他还可以安慰一句:没事,你来还年轻,以后可以生个足球队再捎上替补。但常鸣显然不属于这样的情况。
“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好,好像一下子没话说了。”
谢雨柏也词穷,又去碰碰杯口,“一醉解千愁。”
常鸣说:“我明儿还要去看她,不能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