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会去吗?”
“谁?”问完后知后觉,“哦,没叫。她去也没什么,我们玩我们的。”
“哦。”蔡堂燕还残留以卵击石的阴影。
常鸣侧身,支起脑袋看着她,“生气了?”
这是非常难以回答的问题。既得展现大度,又得忽略心中计较。如果干脆否认,会被怀疑虚伪;要是承认,又被认为小家子气。连沉默也不行,那代表默认。
蔡堂燕干笑两声。
“那就是生气了。”常鸣自己解读,“我跟她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了,不然我也不会和你在一块。”
看他解释得心急火燎,蔡堂燕莫名想笑,而实际也笑出来。
“我什么也没说……”小声又无辜。
“……”
敢情别人只是随口一提,他小题大做了。常鸣又气又好笑,但看到在他面前不再小心翼翼的她,心里舒坦极了。
蔡堂燕捋了捋头,短利落,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我的干了,要睡觉了。”
常鸣也摸摸自己的,更短更快,于是起身让位。蔡堂燕躺倒在床中央,他以手背拍拍她手臂,“过去点。”
“床小……两个人睡……热……”她想以认真驱退常鸣,然而比脸皮厚度她从来不是他对手。
“你这就一台风扇,想让睡沙热成烤肉干?”
这个独腿男人看上去的确挺烤肉干的,蔡堂燕为自己的想象忍俊不禁。
“笑什么,过去。”
只好侧让。
常鸣挤进来,不同冬天,两人赤着胳膊,一不小心就碰上,旧水汗,黏糊糊的。更要命的是小风扇摆床对面,他这堵人墙格挡了不少风。而他毫不在意般,侧过身捏过她的下巴埋头下去。
起初很轻很柔,他盖章一般印下自己的痕迹,渐渐变得侵略性,她尝到跟自己同一管牙膏的清香。
他的手一寸一寸在她身上丈量疆土,在她腰间时没有继续往下,而是跳过这一段抚摸她的大腿,像隔开了山河。看来他依然记着她“不方便”的谎言。
她没有穿胸衣,胸前很快改变了形状,尖锐而敏感。
而他在指着她,她感觉到了。
也许作为投桃报李的探索,也许是本质的吸引,她的手也开始在他身上游走,试图用触感构筑出他的身形。
拇指指腹摩挲硬如石的喉结,它调皮地上下滚了一遭,她觉得稀奇,多抚两下,常鸣痒到了,小咳出来,气息送到了她嘴里,她尽数化解了。
摸到明显的锁骨,骨形平直,坚硬而有力量。再到他的胸膛和腹部,很有弹性,不是纯肌肉的硬邦邦,也不是肥肉的软乎乎。她张开手掌摁了摁,硬中有软,软中带硬,手感舒服奇妙。对一个非体力劳动者,也无健身习惯的快而立的男人而言,身材保持得属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