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鸣但笑不语,挂了电话望着窗外模糊的夜景出神。
*-*
蔡堂燕这份保洁员的工作是做不下去了,一来不是长久之计,二来要再碰见常鸣也尴尬。
她只有高中学历,择业范围狭窄,无论换什么样的工作,与常鸣的差距依旧横亘在那里无法消弭。他不会走下来,只有她往上爬。她开始怀疑为了躲避蔡江豪放弃读书是否得不偿失。
蔡堂燕委婉地短信问常鸣有没有合适的工作介绍。
常鸣一条电话甩过来,“别人女朋友都是撒娇讨好,你倒装得像普通朋友一样口气。”
保洁员也不是什么复杂工作,当天就把工作交接好,蔡堂燕比往日提前下班,正走出上了一个月班的大厦。
她说:“我又不会撒娇……”
“知道你不会,那主动点再亲一个。”
“……”
像大庭广众下被调戏,蔡堂燕噌地耳朵热了。
“你不是在上班吗……”说话这么没谱。
“那下班亲?”
蔡堂燕又羞又恼,“我挂电话了。”
常鸣笑两声,“别,我问一下,晚上找你说。”
蔡堂燕快递公司的兼职还在做,常鸣在她楼下等了两小时。
她略有愧疚,“你早点告诉我,我可以偷溜。”
常鸣说:“你还不如先辞掉这份。”
提起工作她变得敏感,含糊说:“快了。”
常鸣补充:“我对你干什么工作没太大意见,但最好规律一点,年纪轻轻每天熬夜对身体不好。”
看来是她多虑了,蔡堂燕笑笑,“嗯。”
太晚不好逐客,蔡堂燕让常鸣跟上楼,这晚如何睡觉问题两人心知肚明。
爬上五楼常鸣已经汗湿后背,忍不住抱怨:“都说让你去我那。”
蔡堂燕嘀咕着开门,“你现在还可以回去,不拦你。”
进屋后,常鸣默契地把门反锁,“大半夜你放心我一个人回去,又被劫了怎么办。”
明明应该是她的台词,偏偏从一个大男人嘴里出来不显得娇气,反而有几分逗,蔡堂燕忍不住笑:“那我也不捡你了。”
常鸣热得不行,一颗颗解开扣子。蔡堂燕忍不住溜一眼,他没有刻意健身习惯,身材算保持得不错了。可那人偏要拆穿她,“偷看什么。”
蔡堂燕装聋作哑,出阳台收衣服。夜风里没注意常鸣的脚步声,直到被人从身后抱住,才吓了一跳。
“那么大反应……”
蔡堂燕要推他,牛皮糖一样热乎乎黏她身上推不开,不由缩了缩脖子,“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