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打扫吗?”
隔着浅茶色的玻璃,他的声音像被毛巾过滤一番,听不出情绪,可内容表露了一切。
他提醒她失职。蔡堂燕双耳烧红,难堪极了。开了门一路拖进去,两手软,眼里只有那根拖把头。
背后有女声叫了声“常总”,不久身后脚步声跟进来,她一侧头先看到了那根手杖。
“……还在拖地。”
“你几点下班?”
两人都默契地压低声,防外面听着。
“问你呢,蔡堂燕。”
连名带姓听着疏远又像命令。
“五点半。”
“我六点,下班在一楼大厅等我。”
“我晚上还有事。”
“吃饭的时间也没有?”
蔡堂燕拖完前面这一片,不得不转向移到他前方那一块。终究还是避不开的。
“一个小时。”
“好。”常鸣随之松了一口气,结束这场微妙的男厕谈话。
常鸣提早十五分钟下楼,蔡堂燕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除了型另类点,看上去与普通上班族无异。她一个人在看各楼层公司分布图。
“走。”常鸣走到她身后说,“去吃饭。”
常鸣就进带她到大楼的餐馆,部分公司五点半下班,此时已经热闹起来。他选了角落的位置,拿过菜单让她点,蔡堂燕又推回去:“你点吧,你熟悉。”
常鸣不再推诿,点了四个肉菜,正要继续点,蔡堂燕焦急又小声插嘴:“还有人要来吗?”
“没有,就你和我。”
“那够菜了吧?”
服务员也笑着说:“两个人四个菜挺多了,要不把一个换成素菜?”
“不用,她不爱吃素。”
蔡堂燕:“……”
服务员把点单拿走,常鸣和蔡堂燕各自涮着碗筷,一时无交谈。
饭桌不适合道歉,常鸣也就暂不提往事。菜上来后,蔡堂燕像饿坏了,吃得专注,常鸣没什么胃口,夹了几筷子后放下。
大概垫好肚子,蔡堂燕才从忙碌缝隙里瞥见常鸣在盯着她。咀嚼变慢,咽下嘴里的后,她说:“你不吃吗,都是你爱的菜……”
“我看你常买才点的。”
“我看你爱吃才买的……”
好像刚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蔡堂燕噤声,又埋头吃饭。
常鸣也重拿起筷子。
两人份的战斗力也消灭不全一盘肉菜,常鸣说去埋单,蔡堂燕欲言又止。
常鸣问:“干什么?不aa。”
“……”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