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堂燕把衣服扔进一条塑料袋,果然大了点声:“我不想去……”
常鸣:“……”
她提着那袋衣服路过常鸣,又恢复了蚊子声,“我去洗澡。”
常鸣无奈坐回沙,“你随时想通了找我。”
蔡堂燕把袋子挂门背,自言自语,“去什么去,又还不起。”
等上了班,蔡堂燕深刻体会到她这种工作时间的坏处,常鸣不像年前那样一直蹲在家,早晨他出门时蔡堂燕还在昏睡,晚上她回来时常鸣已经睡去,甚至有些晚上不回来。只能在周末晚上偶尔见着他。
钱冬薇联系过一次,对方还未确定孩子去留,只告诉她“我再想想”。如果钱冬薇有需要,她会陪着,没有的话也不愿多管闲事。她们的关系不尴不尬拖到二月底,这天蔡堂燕刚到打工的地方不久,许久未联系的蔡江豪打响她的手机,蔡堂燕挂掉,再拨,再挂。过了一会,一条短信进来——
“好燕子,哥求求你接电话,有要紧事。”
蔡堂燕只好趁还没忙活开,躲到一旁打给蔡江豪。
“燕子,你终于接电话了!哎——”
与以往自大的语气相反,蔡江豪声音带着罕见的焦切,蔡堂燕第一反应家里出事了。
“什么事,家里出事了吗?”
“啊?哎——不是,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有急用。真的,过后一定还你。”
这“借”字也与蔡江豪风格相悖,之前他虽然用“给”,但基本是抢着来。
“没有!”
“哎,我誓,这次真的不是赌输了,千真万确缺钱用啊,正经事的。”
“你……把人给打了?”
“哎,不是!真不是!”
蔡堂燕追问:“那到底什么事,你不给个正当理由别想我给钱你。”
“哎——燕子——”
“你不说我挂了!”
“我——”
“三、二、一——”
“好好好,我说!我说了你可别生气,也别骂我混蛋。”
蔡堂燕心道,反正已经无药可救。
蔡江豪长长叹了口气,老态龙钟似的沧桑,“薇薇……薇薇她怀了我的孩子,你借我点钱我陪她去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