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没有上楼,手里拈着一沓文件类的东西,往小区大门走。
她出了视线,他也就无地回到屋里。
蔡堂燕见的是老袁,常鸣的属下,头衔是甚不得而知。常鸣吩咐她叫“老袁”就行,真见到人现是在医院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还是恭恭敬敬叫了声“袁先生”。
“你好你好。”有点胖胖的男人笑容可掬。
蔡堂燕按常鸣吩咐把文件给他,又从他手里拿了一沓的,外加一部给常鸣的手机。
老袁一一检查过,说没大问题,末了关心一句,“常总的身体好点了吗?”
蔡堂燕第一次听人这么称呼常鸣,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总”,难以跟被赶出被窝的狼狈男人联系到一块,说:“好多了。”
“照顾常总辛苦你了。”
蔡堂燕僵硬笑笑,“……没有。”开始好奇常鸣怎么跟他介绍自己来的。
蔡堂燕买了菜和日用品,又给常鸣打印了文件,回到只见他手一伸,说:“你电话,钱冬薇的。”
把东西脱了手接过,蔡堂燕边理东西边说电话。
“燕子,现在在哪快活呢?”
蔡堂燕忽视钱冬薇语气里的轻佻,“没哪呢,混口饭吃而已。”
“我一个人无聊,出来陪我逛街吧。”
蔡堂燕本想拒绝,钱冬薇像猜到她套路一般,口吻哀婉:“燕子,你就出来陪陪我吧,实话跟你说,我失恋了难受。”
这悲情牌都打出来了,蔡堂燕再拒绝显得小家子气,何况她还曾经帮她骂退蔡江豪。
但终归有点不放心,蔡堂燕说:“薇薇,我多嘴问一句,蔡江豪现在……还跟你有没有联系?”
“他啊,没啊。我们都不在一块上班了,他还来找我做什么。”钱冬薇说,“不过呀我最近倒是碰见一个老熟人,你猜是谁?”
蔡堂燕不得不给面子地问谁,钱冬薇乐了,说:“阿晨,那个小酒保储向晨,你的那个,记得不?”
“提他做什么。”蔡堂燕嘀咕着,只说见面详谈,约好时间地点挂了电话。
这房子也就巴掌大,蔡堂燕没故意躲着常鸣,也就给对方听了个七七八八。
常鸣说:“要出去?”
蔡堂燕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一个生活无法完全自理的人。
“中午约了人。”她点着头说,“常先生,菜切好给你可以了吗?”
常鸣很爽快,“可以。”
怕钱冬薇又拿她来点评,蔡堂燕挑了套像样点的衣服,还特意化了个淡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