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要搬来和她住吧?
不要。蔡堂燕心里呐喊。
第十四章
蔡堂燕戒备地望着他,“干、干什么?”
常鸣急于确认答案,催促:“家哪的?”
蔡堂燕只好说了哪条街的小区。
“你老家。”他强调。
无缘无故查户口让蔡堂燕更警觉,但知道逃不过,说:“宾南县……县下面的一个村。”
“围峰村?”
“你怎么知道……”
常鸣显然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从布袋扒拉出那本书,将照片抖出来,“问你,这个男的是谁?”
蔡堂燕在派出所还没碰上这么不客气的态度,而且常鸣突然提起风牛马不相及的事,她更一头雾水,莫非在怀疑她什么。
“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常鸣显然不信,拇指又移到一个小女生的脸上,“这个不是你?”
“是我。”蔡堂燕说,“但是我不记得他是谁了。”
“那你还挺宝贝地夹书里。”
蔡堂燕说:“……顺手当书签用了。”
“这什么时候的照片?怎么来的?”
常鸣语气咄咄逼人,蔡堂燕眼神闪躲,“我初二还是初三吧……这个好像是大几届的师兄,考上大学了回来给我们传授经验、鼓励鼓励什么的……这个……”她指那个胖肚子的中年男人,“我们校长。”又额外附送一个信息,免得被审问,“在校长办公室拍的,跟几个成绩比较好的……”
“你成绩好啊。”匪夷所思的口吻。
“……”在特定范围内那是不争的事实,蔡堂燕愠色上脸了。
常鸣未觉,继续问:“这人姓‘封’吗?”
“不是。”
“刚又说不记得,现在又说‘不是’。”
“我们那没姓‘封’的,要是姓这个肯定记得。”
常鸣又沉入照片联想里。相片上的年轻男人只有大学生模样,岁月会磨砺面容,但不至于把单眼皮割成双眼皮。横看竖看,似是而非。就算真是那个人,这相片也不过证明他在出生地上撒了谎。刚串起来的线索又崩裂了,像断线的珠子散了一地。
想得头疼,常鸣顺势坐到门廊的台阶上,相片插回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