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是谢雨柏给他找的蔡堂燕。那晚他好言好语把他从家里哄出来,说他困了一年多,也该出来透透气。
常鸣兴致不高,谢雨柏神秘兮兮抛出诱饵,说来了肯定不亏,那谁也在。常鸣果然咬了钩,然而来之后那谁没见到,正要朝谢雨柏火,人都艰难站起要走了,那时蔡堂燕进来了。看着那张脸,尤其那副眉眼,常鸣明白了谢雨柏的用苦良心,鬼使神差复又坐下,谢雨柏灵醒地喊了蔡堂燕坐常鸣身旁。
到了这地步,无论如何都得自己开口了。
蔡堂燕还握着话筒,盯视着他,嘴巴微张,可能因为口干舌燥,也可能惊讶。
常鸣点点头,“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只见她又回去看看话筒,呆掉一般。常鸣不知她是真迟钝还是装懵懂,体贴地说:“你可以先考虑考虑。”
回应的只有单调的一声“哦”,像只能出特定音节的动物。
常鸣正打算请她先回去,蔡堂燕忽然转过头来。
“常先生,您打人的吗?”
常鸣有些意外她的问,但还是认真回答:“我不打女人。”
他甚至打好腹稿,预防她继续提出“真不打?”“要打了呢?”等等之类问题,可得到得还是一个单音节。
“好。”
常鸣眉毛抖了下。
就像当初他只用了三秒决定接受谢雨柏的“善意”,蔡堂燕也只用三秒决定接受他的提议。这样的决策度契合他们关系的本质,本就是一晌贪欢,好聚好散。
也或许他们本来就是同一类人,就像谢雨柏背后说的——
妓-女与嫖客,天造地设。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下章还阴沟翻船,微博a钦点废柴有整章
第三章
蔡堂燕提出辞工,沈代蜜没有立即说同意与否。
店里跟蔡堂燕有私交的人很少,数来数去只有三个。
沈代蜜是带儿子上医院看病忙得焦头烂额时碰上蔡堂燕,她沉默地搭了把手,蔡堂燕没有问孩子是谁,也没好奇她是否已婚。
当时沈代蜜觉得这姑娘不是实心眼就是城府深,后来也没在店里听见关于她的风言风语,才彻底对蔡堂燕放了心。
沈代蜜问她:“那天那个?”
蔡堂燕惊讶她的嗅觉,后来一想,前后两件事相隔不久,明眼人一看就能串到一块。
她诚实点点头。
沈代蜜说:“你就当我更年期了啰嗦几句。做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真心,女人也是最容易动情的动物,管住自己的心,就陷不深,保得住自己,走哪都是阳关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