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阿扬,你干什么呢?”说话的是端着杯子过来的许连雅。
赵晋扬只好接住。
阿扬不答,若无其事地拿起罐子。
赵晋扬问:“是送给我吗?”
阿扬咬着吸管点头。
陷入敌手的猫只好按兵不动,耳朵压成飞机耳。
赵晋扬挠挠它后脑勺,问:“你不记得我了?”
“你当自己是猫罐头啊,还能记得你……”许连雅嗤笑着把水杯搁小茶几上,“晚上就不泡茶了。”
趁赵晋扬端杯子的间隙,猫咪逃出魔爪,躲进了卧室。
阿扬交替看着两边的大人,两人都微微侧身向着她,她就像躲在两扇贝壳里面,笑着晃动两条腿没有说话。
许连雅说:“傻笑什么呢?”
她眯着眼摇头。
“你给她灌了什么迷汤?回来都变个小傻子了。”
“哪傻了?一点也不傻好么?”赵晋扬抚上阿扬的脑袋,“是吧。”
阿扬盯着赵晋扬含笑点头。
“人家说什么你听懂了没,没听懂就随便点头。”
“当然懂,阿扬可聪明了是吧。”
阿扬:“嗯。”
许连雅凑到她脸颊边,指指另一扇贝壳,说:“你不是想问他问题吗?妈妈在这给你打劲,你问问他看看。”
赵晋扬领受过许连雅的果断,就像那夜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毫不不黏糊。这下还是被她的度狠狠拽了个踉跄,不敢确定的猜测混杂着隐隐的期待,心跳加起来。
“……不敢问。”阿扬抱着空罐往许连雅那边缩了缩,笑意还是不停的。
“那你叫一下他,看他应不应?”
赵晋扬看向许连雅的眼睛,默契的对视让那份紧张和期待双倍膨胀。
阿扬在许连雅鼓励的眼神里还是兀自笑,指甲点点铁罐,叮叮作响。
六年的等待和期盼,终于还是折弯了许连雅的腰,她先投降了。
“傻丫头,叫爸爸啊。”
这句话是信任也是肯定,像瀑布飞泻而下,冲进赵晋扬湖泊般寂静的世界,刷洗掉六年的漂泊、动荡和劫后余生的残痕。
还缺另一方阳光,他的世界又会春暖花开。
“阿扬?”赵晋扬声音温柔而战栗。
阿扬依旧笑如春风,又带着孩童特有的憨实和腼腆偎依进她妈妈怀里,出两个音节——
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