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是不是胡明伟就不会老扯我头了?”
“……是吧。”
“好啊。”
许连雅朝许彤摊手,“看吧。”
“好好的一个小姑娘,你偏是要把她当男孩子养!”
“有些品质是不分性别的。”
许连雅带阿扬离开。阿扬跟何彦锋挥别:“外公再见。”
姥爷和外公是许连雅特意让她做的区分。小点的时候,阿扬知道把住她们家的叫姥爷,住外婆家的叫外公。现在已经懂得姥爷和外公含义相同,不过“姥爷”指代“死掉了”的那位。
何津也特意回来几天,待到何彦锋病情稳定才走。
这几年何津一直在广东,大部分时间全国各地跑,偶尔也会出国。那年之后,他再也没有提过回南宁展的想法。
阿扬有点怕这位大舅舅,虽然逢年过节何津会给她带各式礼物,洋娃娃公主裙什么的,但都被束之高了。阿扬比较爱玩具手枪。
许连雅也困惑,她并没故意把阿扬当男孩子养,应该是女儿表现出的癖好让她渐渐也往这方面培养。
何津经常会一言不盯着阿扬的脸看,仿佛要寻出另外一个人的影子。这是阿扬不愿跟他呆一块的原因。
但本质上而言,何津对阿扬已经达到一个长辈对小辈的友爱。
何津不再过问许连雅的感情动向,许连雅也只从何彦锋那里听说他一直单身。
何津和许连雅的关系像远亲,那年的表白好似不曾存在,却切切实实地划出了两人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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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彦锋在医院“关”了一星期,腿伤稳步恢复,没了担忧日子便无聊起来。
他只能靠别人帮忙才能坐上轮椅,何锐在时可以下楼闲逛,不在时只能请护士帮手,活动范围也仅限于走廊。
这日,邻床拄着腋拐从外头回来与他擦肩而过,神清气爽与他打了招呼。
何彦锋艰难推轮椅的左手停了一下,打:“日子过得不错啊。”他做了个嘴边夹烟的动作。
邻床愣了一下,不掩饰地嘿嘿笑起来。
“你下去买了?”
邻床慢腾腾坐回床上,“没,我这走几步还行,下楼太折腾,干不来。”“总不是你爱人带来的吧?”
邻床嗤笑,“我家老太婆才没这个良心呢!”神秘地压低了点声,“楼梯间那没监控,有几个老头爱聚那抽,他们告诉我的。”
在抽烟一事上,男人很容易形成掩护同党的默契。
何彦锋也不忙着出去了。
“怎么弄?”
邻床手往窗外一指,“外头有个水果店可以送果到医院,你可以让他顺便捎一两包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