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溪边进来边抱怨,“原来以为人不多,没想还挺多人的。”
赵晋扬笑着将啤酒放到角落,说:“就一个市开门,不都全挤那里了。”
两人像极了一对合作默契的搭档。
牌桌上的男人站了起来,挡住卧室的视线。梁正出到门边,挤出半个身叫了一声“扬哥”。
“干嘛?”赵晋扬如常地循声望过来。
梁正让开身,许连雅走出来两步,笑了笑,没出声。
任是赵晋扬身经百战,这会脑袋里某颗齿轮也崩坏了,整个脑瓜停止转动。
沈冰溪看出点端倪,推了推他,“还愣着干啥。”
赵晋扬仿佛拔起脚,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走进屋里,并顺手带上门。
“你怎么来了?”
他的第一句话。
这可不是许连雅预期中的。
心头逆反被激起,许连雅说:“我不能来了?”
“不是……”赵晋扬忙辩解,“我是说——你不是应该在家里过年么?”
“除夕、初一、初二,过完了。”
“……”
她向他走近,伸手要抱他,赵晋扬躲了躲。
许连雅恼了,“阿扬,你干嘛呢。”
赵晋扬没辩解,小声说:“我来——”接着,将她一把带进怀里。
许连雅心安了一些,伏在他肩头,喃喃:“这才像话……”
他没有接话,只是抱着她。
许连雅提醒他,“说好的转圈圈呢?”
赵晋扬仿佛没听到,并无反应。或许他是听清了的,因为他的拥抱越来越紧,许连雅感觉到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板般的劲头。
可细细感受,又与平日的如此不同。她只感觉到他左手的力量,右手似乎仅是简单圈着她而已。
多日的思念和担忧阻挠她问下去,许连雅微微扬起头,寻找他的唇。
没有转圈圈,来个亲亲也好。
赵晋扬却又偏开了。
“赵晋扬!”许连雅这回是真恼了。
“……现在不行。”他说。
许连雅还从未听过这样的辩解,反驳:“怎么就不行了,你亲过别人还是你有病?”
他的手掌在她胳膊上犹豫地摩挲,欲言又止的模样叫人窝火。
许连雅说:“不打算说么?”
“……”
“你若不说,我下午就搭飞机回去。”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深邃得像一片原始森林,引人探索,可里面藏着的未知也叫人畏惧。
“好。”她自言自语,往他的右小臂打了一下,要推开他往外走。